徐青安太过得意,没有察觉张真人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徐青安说完看向张真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赶场子,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身影就快速向城外跑去。
……
闫家父子已经满身泥污,看起来狼狈不堪。
闫老太爷吐出嘴中的血沫,恨不得立即装死过去。
“听说闫大太太昨日就离开了闫家。”少女的声音又传来。
闫老太爷眼皮略微动了动。
徐清欢接着道:“她是料定了闫家会有今日,这才会借故与闫家断绝关系。”
闫大老爷听到这话立即活过来:“不可能……那妇人是被我休弃的。”
“真的吗?”徐清欢道,“为何偏偏要赶在这样的时候,宁愿什么都不要,头也不回地离开家门?对了,如何不见闫家大爷?他去了哪里?”
闫大老爷想及闫大太太那晚的模样,如同一个疯子,难不成她真的是故意的。
闫大老爷吞咽一口:“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敢如此……这个贱人……”
“大老爷,大爷真的不见了,”闫家下人上前道,“方才家里出了事,老太爷怕再有什么差错,让我们去清点家中细软。
我们也是才发现,那些值钱的金银首饰和书画、地契都不见了,这是进了家贼啊。”
闫老太爷听到这话,喉咙里发出一阵抽气声,差点就此背过气,好半天才脸色铁青地道:“是她,定然是她没错,都是她故意安排的,老二为何杀了二媳妇,二媳妇怎么会在四丫头屋子里,我早就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老二媳妇不死,老二就不会被关押,他也不会将秘密讲给老大听。
原来闫家是败在了她手上。
“你到了闫家祖坟,说有人强迫你这般作为,”韩勋表情肃穆,“强迫你的人是谁?或者说,是谁让你这样说的?”
闫老太爷浑身的气力仿佛都被抽了干净,一双眼睛也变得混沌起来,半晌才道:“有人找上了门,送来口讯说我们闫家将要大祸临头,我自然不肯相信。
不过他说,他的话很快就会应验,如果我们想要自保,就照他说的去做。
若是官府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就说是有人在强迫我们闫家做事,但先不要说出那人是谁,等到今天晚上或是明日……一切就都见分晓了。只要我们咬定闫家绝无谋逆之心,朝廷也不会严加惩办我们。”
韩勋看向徐大小姐,只见徐大小姐缓缓颔首,大小姐也觉得闫老太爷这话是真的,让人送口讯去闫家的人,就该是那个慧净。
徐清欢道:“该是见那位大师的时候了。”
徐清欢话音刚落,就有衙差送来一封信函:“这是李大人让人送来的,李大人说,定要请韩大人和徐大小姐仔细查看。”
徐清欢看着那封信,李煦让人送来的会是什么?
韩勋将书信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份手绘的舆图,舆图上所画正是安山寺。
徐清欢微微皱眉,李煦这次竟然没有在一旁“审时度势”,如此积极主动的作为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