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看着他:“这么火热?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金宝一脸理所当然:“四爷你又不喜欢听这些东西,而且向来不信这个,我说给你听做什么,找骂呀?”
祁文府:“……”
“我看你现在才是皮痒了。”
金宝缩缩脖子,敏锐的察觉到了祁文府那话里的凉意,连忙讨好道:“反正每隔上几年,总会跳出来这么个装神弄鬼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事。”
祁文府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赖皮,心里却想着找人去无心观瞧瞧。
金宝知道自个儿犯了错,在旁边缩了一会儿。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截路,金宝到底没忍住。
“四爷。”
“嗯?”
“那个沈公子在国子监时也一直带着面具吗?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啊?”
祁文府靠在车壁上,手上套着条红绳,淡声道:“人家的事情,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嘛。”
金宝跟着祁文府好多年,见他模样就知道没动气,便接着道:“我之前去国子监给您送东西的时候瞧见过他几次,从没见他取过面具。”
“我就是好奇,有人见过那沈公子长什么模样吗?”
祁文府抬头斜睨了金宝一眼:“想看他长什么样子,去看沈凤年不就知道了。”
他虽然没好气,到底好是说了两句:
“沈棠溪年幼的时候随同他父亲入宫赴宴,不小心被宫人锁在了宫里废弃的大殿里,后来那大殿走水就他困在其中,被人救出来时就已经烧伤了脸。”
“我听人说过,沈棠溪年幼的时候与沈凤年长得很像,只是后来容貌毁了就一直带着面具,没人再瞧过他长什么样子。”
“至于国子监,那里头虽然都是学子,可是出身不同,各家攀比的也有,其中不乏与沈凤年关系不睦的,连带着府中也彼此较劲,沈棠溪自然不愿取下面具叫人看他伤处,借此嘲笑于他。”
金宝“哦”了一声。
祁文府将红绳贴身收起来,这才说道:“别人的事情少问少说,小心揭了人伤疤,没你好果子吃。”
金宝嘿嘿一笑:“知道啦。”
祁文府问道:“刚才去谢家的时候,那祛疤的伤药可给了他们?”
金宝连忙点头:“已经给了,四爷你去见苏小姐的时候,我交给了苏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
见祁文府应了声,金宝忍不住道:
“四爷,我听说替苏小姐看诊的是太医院的卫善,卫太医医术极好,而且皇上那头顾着荆南的事情,也下过旨意叫他用最好的药材。”
“那雪肌膏贵的让人肉疼,却只能除除疤痕,疗伤上面根本没什么大用,你花费了大价钱,还承了人情才弄回来,有必要吗?”
祁文府闻言想起苏阮那张粉嫩白皙的脸,横了金宝一眼:“多管闲事,爷又没花你的银子。”
金宝努努嘴,小声嘀咕。
是没花他银子,可三十金一盒的雪肌膏就这么送出去,那可是足足近三百两银子,他心疼的慌。
他算是瞧出来了,自家主子这是瞧上了人家小姑娘,可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大把大把的银子的花。
这要真怎么着了,四爷养得起人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