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莫岭澜撇撇嘴:“这拍你家主子马屁的功夫,比烹茶还好。”
金宝早习惯了莫岭澜这般说话,不以为意,只是熟练的将煮好的茶分别倒进茶杯里,递给了两位爷。
莫岭澜喝了一口之后,夸张的叹了口气:“还是你府上的茶水好喝,那城里的贤跃楼都比不上,说起来你这折腾泡茶水的本事也没谁了,喝了你这儿的茶再去喝别处的,总觉得差那么一点儿。”
金宝在旁说了句:“这莫大人可就说错了,今儿个我们在别处也喝到好茶了。”
莫岭澜挑眉:“有你家四爷的好?”
金宝点头:“有,还一模一样呢!”
莫岭澜顿时来了兴致,坐起来一些好奇道:
“不会吧,你家四爷龟毛的厉害,那泡茶的水一道又一道的折腾,真算起来水比茶还贵。这京中出他这么一个奇葩就很难了,难道还有跟你家四爷一样龟毛的人?”
“砰!”
祁文府抓着引枕就朝着莫岭澜砸了过去。
莫岭澜连忙接住,抱着引枕瞪他:“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不知道?”
祁文府横了他一眼:“还吃不吃汤团了?”
莫岭澜知道他转移话题,更觉稀罕,嘴里却是毫不犹豫的道:“吃!”
祁文府对着金宝道:“去叫六婶给这讨饭的家伙做碗汤团,吃完了让他赶紧滚蛋。”
金宝抿嘴偷笑,连忙道:“是,这就去。”
莫岭澜软磨硬泡了半晌,到底还是从祁文府嘴里知道了那个跟他一样龟毛的人是谁,他尚且来不及表示一下惊叹,这世上居然有和祁文府一样的奇葩,就被祁文府踹出了祁府。
等莫岭澜走后,祁文府脸色才沉厉了下来。
祝元志的事情放松不得,还有嶂宁消失的那些银钱,荆南天灾下的人祸,还有或有关联掺合其中的钱太后……
这桩桩件件,都让人难以心安。
苏阮告赢了薄家,替苏宣民和那些枉死之人正了名,看似好像是胜了,可实际上却只是启了开端,后面的事情才刚开始,远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这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京城,却有种风雨欲来的诡谲。
祁文府手指敲了敲桌面,想了许久,才写了一封信交给了金宝,让他送去了南家。
就像是苏阮说的,她想借南家的势,南家从中得利。
南元山既然借了他们这次的事情脱身,那后面的事总不能让他置身事外。
如今他和苏阮两人,就算加上谢家、祁家,也到底还是单薄了些。
如果能将南家拉到船上,再加上欠了他人情早在船上下不去的瑞王,到时候胜算也能多一些。
……
苏阮入宫回来后第三日,宫中便出了旨意。
原荆南知州苏宣民遇事不乱,率众将镇守荆州,誓死不退有功,因薄翀陷害而不得其正名,今替其昭雪,特封忠勇伯,而随其战死之人皆有封赏,以彰其忠勇仁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