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蠢。”全宏轻笑,“就你那爹娘,全身都是把柄。”
赵银儿想到今日就算谋划成功,以后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立即捉住这一线生机:“我不愿再和父母兄长有任何牵扯!我巴不得和他们没半分关系,还请全公子指点!”
随即将父母的计划全盘托出:“他们就在不远处等着我。我若不能打动你们,便让我自残要胁你们。我估摸着这么长时间没动静,他们应该忍不住寻上门来了。到时候说桑园拐带女儿,闹大事情,总有不明真相的人围观起哄……”
苏氏气得脸色铁青,猛拍桌子道:“他们是忘记我女婿的名号了吧!”
赵银儿低声道:“没忘记,但是我哥说徐三爷现在领着官职,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使着性子乱来了。如果真出事,他就到御史台告状。”
“好啊!你哥有胆色!全家都是要钱不要命的货色!”苏氏怒极反笑,“我练家还轮不到你们欺负到头上!全宏,找裘安去——”
“夫人。”全宏忙道,“这是我招来的麻烦,我自己解决。用不上三爷。”
苏氏忍了气,面孔通红!
全宏又问:“我记得你那兄长,也是个秀才?”
赵银儿点头:“是。”
“行,待会儿你父母来了,一切听我安排。”
到了傍晚,作坊里工人下工时,终于有人来禀报:“沈管事,有对夫妻在园外寻人,说是来找女儿。”
全宏瞧了赵银儿一眼,扬声道:“放他们进来。”
赵有根夫妇精心准备了一场大戏,哪知还没开演就被放进了桑园,一时有些懵懂,竟生出些未能大展伸手的遗憾来。
一路边走边打量园里的景致,唉哟妈呀,这简直是仙境!大冬天的,鲜活的月季和山茶一丛丛的竞相绽放,喷泉池子洒着水晶珠般的漂亮神奇,还有那一排排漂亮干净的房子和一望无边的桑园——三丫头若是能留在桑园,他们这辈子就不愁没钱给儿子读书做官了!
也不知那死丫头事情办成了没?!
夫妻两人志气满满的进了会客室,来不及察看屋内的摆设,先看到了穿戴一新的女儿,大喜过望!
“死丫头,你怎么跑这边来了?让我们好找!”她娘刘氏立即开始演戏,“啊呀,这不是全公子嘛!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三丫怎么到您这儿来了?您看这事儿,呵呵,我们三丫还没说亲呢!”
“是啊!”赵有根拍大腿,“她失踪了一天一夜,回去后还怎么嫁人哪!银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啊!”
“全公子,这事可是你办得不厚道。当初您没看上我们银儿,现今又——唉,这让我怎么跟他兄长交待啊!”
全宏任由他们发挥,瞧也没瞧他们一眼,只擦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末了在尖刃上吹了口气,瞄准了赵有根,嗖的下射了过去!噗的声轻响,匕首擦过赵父的面颊插进他脑后的墙壁中,吓得他腿一软,险些跪倒!他老婆一激灵,倒也明白,这不是给他们夫妻下马威嘛!
“全公子你这是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吧!这可是天子脚下!我儿子也是有功名的人!你要敢伤了我们,我儿子就去府尹击鼓鸣冤!”
“正好。”全宏懒懒的指了指赵银儿,“我这边也有个证人,她愿指证父母意图敲诈勒索本公子,我正愁寻不到你们人呢,现在方便了,一块上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