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蔻很不愿意关某人这就回去,待会儿朋友都来了,咱们得合个影啊。
关荫也很不愿意,叹道:“有啥办法,孩子姥姥几天没见孩子,非让我带回去,我还为难着呢,答应老爷子回去住几天的。”
寇蔻立马不挽留,这不能挽留,钱教授脾气好不好不知道,但让人家惦记上可绝对不行。
“那没办法了,隔辈儿亲。”寇蔻试探着问,“关老师还有没有新歌?这几天我在争取国庆典礼晚会上的演唱名额,但是没有好歌……”
关荫很大方,道:“朋友嘛,都是朋友,没有也要有。但是你可要想好了,这年头,我这人惹的有权有势的人可不少,你要拿着我的歌去登台献唱,我估摸着,最起码有几个圈子会很不满,到时候,恐怕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倒是不在乎,你可要想清楚才做决定,想好了明天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寇蔻踟蹰不已。
惹事精有才,但是也太招人恨,他电影可不正在被黑了么,要拿了这人的歌,还真要惹不少人。
“好吧,那我想想。”寇蔻真心无奈,“小歌手,谁都惹不起啊,关老师见谅。”
关老师很见谅,笑呵呵道:“理解,理解,那行,寇小姐生日快乐啊,太匆忙,也没带礼物,只好口头祝福了。”
寇蔻苦笑,能怪谁呢。
关荫一出门,朱津佑活跃起来,希望破灭,那得重拾,皇位不想,但怎么的也要混个爵位,这也就是新社会,要在过去,铁打的王爷,人是世子的候选人,出门在哪不被人前呼后拥着?
“这君臣纲常,还是有好处的。”朱津佑心里琢磨,“你说这时代,咋就不兴那一套了呢?!”
再想想横空出世的关某人,朱津佑心里更堵。
打打不过,骂骂不过,人家压根不稀罕跟他们家打交道,这可怎么办?
关荫抱着小可爱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一说目的地,司机惊了。
“我说,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司机提醒。
关荫笑嘻嘻道:“我小姨子在那,我得去拿点东西。”
司机明白了。
“你这人太坑,占便宜没完。”司机念叨着,“我说,《天诛》啥时候上映啊?”
关荫挖坑:“估计三两天吧,那么多人期待着呢。”
司机就明白了,这事儿没一两个月估计办不成。
车到山下,司机一溜烟就跑,鬼才愿意在这待着呢。
一边上山,关荫给丈母娘打电话,皇后那么痛恨朱津佑一家,这里头的故事得打听打听。
钱老师很忙,在实验室呢,哪来时间接电话。
关荫心里痒痒,得早点知道,不然今晚睡不着觉啊。
一上山,关荫乐了,一老头儿在路上转悠,还在打拳。
“哎哟,这金鸡抖翎有大家风范啊!”关荫脱口称赞。
老梁头一看,哟,大宗师啊。
“你来看看,我总觉着这惊抖力用的不是那么好。”老梁头急忙请教,“你来帮我看看。”
关荫劝:“大晚上就别打拳了,影响睡眠。早上,早上咱过过招,放心,我绝不手下留情。”
老梁头挺犹豫,关键是这小子下手从不看对象,这万一被伤着呢,估计这小子得吃不了兜着走——咱是为他着想。
不过,大宗师的建议要听。
“那行,明天早上咱推推手。”老梁头收势,看看大宗师,“这么玩了,抱孩子去哪了?”
关荫把事儿一说,问:“老爷子,这朱津佑家到底咋回事?我听着皇后对这一家痛恨的很啊,太子好像也发誓要上台收拾这一家子。”
老梁头哼道:“那能不痛恨么,新仇旧恨,多了去了。你也别瞎打听,就知道两件事,一件事是皇后跟皇帝两个人自由恋爱,当时皇室很反对,这个朱之桧就是带头的,为此还给皇后娘家编造黑历史,要不是大长公主力排众议,这件事估计真很难成。”
那是挺招人恨的。
老侯爷又说:“后来,皇后生小太子的时候难产,要不是你彭姑姑,估计真要出问题。现在能明白咋回事了吧?”
“那难怪了。”关荫明白了,为了帝位,朱之桧没少作死啊。
老梁头不屑道:“军方压根不会认同朱之桧那一系,皇后应该跟你说过当年的事情,为了和先帝竞争,这老小子没少搞事情。要不是新时代到来,按照规矩,那一脉最少应该被发配到边疆去,先帝心软,都给留在帝都了。”
拉倒吧,那叫心软吗,那就是担心那一家子到了边疆,跟境外势力勾结起来。
“我得防着这一家子,但凡有点脑子,境外势力都免不了跟朱之桧勾结,这老小子狗急跳墙,还真会把我列进黑名单。”关荫道,“也就是皇帝不答应,要不然,解决这事儿多简单啊,就把朱之桧当年那些事儿全抖搂出去,让他们家变成过街老鼠,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那不就一劳永逸了么。”
老梁头斜着眼睛看看这货:“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啊?”
关荫扬眉:“那就把家丑彻底扼杀在后院里,不就是掐断朱之桧的春秋大梦嘛,多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