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城我黄某人怎么都算是一个有点名头的赵老爷啊。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
“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关荫告诫,“按照你的逻辑,地位是应该对等的,对等交流才能交流,所以你还没那个资格在这表现你的一掷千金——哦,不对,应该说,是一掷三千元,你是生意人,我们再按照你的规矩来算,我们一天下午拍摄一两个镜头,那也是三五千元的收入不是?既然在剧组快快乐乐凭本事挣钱更容易,凭什么跑去给你当宣传员不算,还要给你一个下三滥的商人伺候有钱人?你这样是要出问题的,做生意搞这些东西,早晚被更你比能搞事情的搞死你。”
这话押司大人特别不爱听。
“你不是号称跟老百姓站在一起吗?”押司讨伐,“而且,这是对平城的经济有巨大推动作用的大好事,你不要光想着钱,这个话我要给你传出去……”
“二,真二。”向美媛站出来助攻,“剧组一天花费十几万,我们不算经济账行吗?你把这话传出去,也只能显得你无能,连现代管理学经济学都搞不懂,那你这么押司是怎么当的?你就给有钱人当传话儿的?搞不好,你这一传出去,我们不得不澄清,我那电话里还留着你们托人让我三千块钱给你站一下午台,对,你们就是极其暧昧地要求我们几个去给你站台,然后给你们的重要客人陪酒,我们让群众说一说,尤其让平城的老百姓说一说,看是我们摆架子,还是你们道德水平低,太把自己当土皇帝。”
押司终于正眼看人了。
不错啊,这还留着一手呢。
可这有用?
“舆论也就那么回事了,我们市府有的是跟媒体打交道的人员。”押司索性敞开了说,“估计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处境……”
关荫不耐烦跟这人再废话。
回来的路上他看了,影视城很大,但影视城周边的环境根本不允许拍摄大型古装战争戏。
不是这边的环境有多坏。
关荫所见,一片圈拆。
违建的,不知道放弃多少年的,乃至于还有正在动工修建的院落,房子,这是要跟搬迁对着干啊。
“我在河边一拍金沙滩,那边打桩机哐哐一顿敲,这还怎么拍战争戏?战马很容易受惊,尤其成千上万人的环境下战马更容易被惊动,那又不是真正的军马。”关荫心里拿了主意,“不值当在这边磨蹭下去了。”
他原本是想利用影视城把这边的复杂情况给挑出水面,谁想到高文博亲自到平城来当都尉大人啊。
那就不用他再跟谁打来打去的了。
该撤就撤,那笔订金不可能翻倍地退给他,但那笔订金必定能还回来。
“合同本身就有规定,何况签订合同的人出了问题,那笔钱本应该原原本本还给我们。”关荫并不担忧那笔钱会被没收。
办这件事的人他不熟悉,但办这件事的单位他很熟悉。
照章办事他就不怕谁吞他的钱。
你说不照章办事?
那太好了,正愁没法让你翻倍还呢。
“收拾一下,准备动身吧。”关荫绕过军案,抄起惊虎胆,就是古代将军升帐用来拍案的东西,文官用惊堂木,武将用惊虎胆,这家伙啪一声拍了惊虎胆,大喝一声,“来啊,把堂下两人给我轰出白虎节堂!”
二小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看大姐夫发号施令,抄起手机当即一条微博发了出去:“不好啦,关老师要带小姨子跑路咯!”
打舆论战二小姐也不怕任何人。
何况,你平城想说外头那帮人是群演他们就是群演?
打断你们的孤拐!
啥叫孤拐?
瘸子一蹦一跳全凭拐杖,而且只有一根拐杖。
所以,打断孤拐的意思就很清楚了。
不过,孤拐在凉城方言里有另外一种意思,指的是脚踝,在凉城祖祖辈辈的意识中孤拐就是一个人能站起来能走能跳的最重要的支撑。
不用问,二小姐这话是从哪学来的。
就是这微博太标题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