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个劲儿地对着江荧求饶。
江荧挥了挥手说:“你先打住,是文老太太让你来的吧!”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却是肯定的。
这时候那女先生哪里还管江荧是否又是在套自己的话,把关于文老夫人知道江家要给江荧找女先生的消息后,如何找到需要银两的自己,许她重金,让她毒害禾氏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江荧听完后只问:“文老夫人许诺你的银子给齐了没?”
在性命面前银子又算得了什么,那女先生忙回答说:“已经给了二百五十两的银票,事成之后再补齐余下的二百五十两。”
江荧看着地上的女先生说:“五百两就值得你卖命了,你可真是个二百五没错了,那已经到你手里的二百五十两银票你藏哪儿去了?”
女先生下意识就反驳:“五百两很多了,可以买好几十亩的良田了。”
在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在议论五百两到底是多还是少的时候,她又老实回答:“就放在客房里我的蓝色包袱内,不信你可以让你的丫鬟去查看,我所言句句属实,都是那文老夫人指使我去毒害你母亲的。”
江荧只是‘哦’了声后,就让圆紫去这名女先生暂住的客房里,把她包袱内的银票搜罗来,如果还看见什么值钱的也都一并拿来。
圆紫得了吩咐就去照办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圆紫就带着从那女先生包袱里搜罗出来的三百两银票以及一些碎银子还有一支金钗全捧来了。
江荧看了眼后就让圆紫把东西都搁桌上,先将这女先生松绑。
女先生没想到江荧这么容易就能放过自己,只是这命能保下了,又开始惦记起银钱来了。
别说从文老夫人那里收来的定钱,还把自己辛苦攒下来,以及平日里十分宝贝的金钗全给搭上,叫江荧给收走了。
她的心,在滴血啊;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又见识过圆紫的厉害。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桌上原本属于她的银钱,却不敢说‘不给’两字。
江荧看了眼禾氏后又转头对圆紫说:“你带着人,从后门跟着她回去,若是她家中当真有重病的老母亲,你拿着银票请个大夫为她看病抓药。”
“若是发现撒谎嘛,就再毒打一顿后,放了”。
这女先生听了,极为有眼力见地冲禾氏跪下磕头,求放过。
禾氏叹了口气,原来这所为的苦衷,也不过是个谎言。
一旁的圆紫着跪在地上的女先生,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毒打这女先生的模样。
江荧摆了摆手说:“我吓唬她的。”
圆紫见江荧就这么轻易的要放过这想要谋害禾氏性命的女先生,脸上难掩失望。
江荧对这女先生说:“你起来,走吧!”
“从你答应文老夫人起,这事能成,你得死;失败了,文老夫人更是不能留你活口,你还是趁早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这道理女先生懂,但是没钱怎么逃命,又能逃得了多远,她目光恋恋不舍的胶黏在桌上的金钗、银票上。
江荧看透她的心思冷声道:“就这么放过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没银子怎么跑,又逃得了多远,那是你自己的事。”
这女先生此时再看江荧时,觉得这哪里是个傻子,分明就是一个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