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夜锦辰也有可能遭受自己这般苦楚,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惬意。
夜墨却淡然一笑,目光深邃得不可测:“然而,这不过是最后无计可施时的办法,因为一旦告诉了陌如玉,自然她会找夜锦辰算帐。可若是陌如玉失败了呢?若是失败,有可能夜锦辰将因祸得福,让夜星身世大白天下,父皇一样很高兴有夜星这样的亲孙。说不定还会因此极力促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这个方法虽然解气,但并非最佳良策。”
“何为最佳良策?”萧喆问道,“靖王殿下若是有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夜墨瞳孔微敛,不疾不缓道:“细细想来,那小夜星的长相,的确和我们四兄弟很相像。陌如玉能够错认太子殿下为夜星的亲爹,难道就不能错认本王为夜星亲爹?她仅凭的依据是玉扳指,本王也有。当然,为免将来她讨伐,本王自是不能上门自己认亲,而要她主动来认亲。错也是她自己的错。”
夜烨冷笑:“你糊涂!她认亲爹是为报仇!你还嫌本宫伤得不够,也想来试试吗?”
“如今知道了她的打算,自然要规避。如果能让她知道本王就是夜星的亲爹,并且当时侵犯她是遭人设计陷害,你觉得她会不会站在本王这边呢。以后我们有了夜星在手,难道还怕不能讨父皇欢欣?况且从上次搜查王府能够看出来,陌如玉母子的实力不可小觑,是个聪明之人,只要他们有心帮助,还怕我们不能成功?”
夜墨眼角余梢扫向众人,发现只有外公虞峥频频点头,萧喆与夜烨却是陷入沉思,面有难色。
夜墨眼珠子一转,已知他们心中猜疑,忙进一步道:“当然了,无论夜星是不是本王的儿子,无论陌如玉愿不愿意与本王在一起,将来,他们都会和本王一样,也为太子殿下所用。太子殿下是嫡子,将来荣登大宝只能是太子殿下,本王对太子殿下绝对没有任何二心。”
“如此最好。”萧喆冷冷道。
夜墨谦恭地解释:“之所以说由本王出面,纯粹是因为经过行宫一事,逸王妃对太子殿下已经有了疑心。太子殿下情急之下嚷出那句话,似乎已经说明了太子殿下并非孩子亲爹,再无转寰可能,因此才出此下策,想帮帮太子殿下。陌如玉纵然是带刺的玫瑰,本王也愿意试一试,采撷一番,总是利大于弊。”
空气瞬间如凝胶一般,大家似乎都在衡量此举可不可行。
见众人举棋不定,夜墨又继续劝说:“陌如玉是陌离的大千金,你们不觉得最近陌离也变了吗?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偏袒太子妃了。两次太子妃哭闹回家,他并没有为她出头,反而对陌如玉较为上心。上次搜查逸王府,他虽然没有明帮着三弟,但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换做是以前,他会这么做吗?”
“如果陌离已经倾向于陌如玉,陌如玉又医术精湛,深得圣心,小王爷也深得圣|宠|。那这样的女人,自己找上门来,有什么理由放过?”
“太子殿下被她误伤,是一次意外,知道她心中所思,对症下药,没道理拿不下。如果能拿下这对母子,为我们所用,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最终发现是认错了人,夜锦辰忍不住自己说出了实情,我们也可以告他一个欺君之罪,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喆闻言,方才表态:“不错,这是一个好主意。一个女人受到欺凌,要报仇原也应当,但不表示不可劝说。女人善变,只要加以诱导,为我们所用,倒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