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钱家外,小三姐眼里的亮光在见到她身后空空如也后,顿时湮灭。
孙氏这会已经醒了,见她狼狈模样,眼泪又下来了,“丫头,你跟那管家说,十两银子,咱们借,实在不行娘去卖身当奴仆,也要把你大姐赎回来,你大姐还年轻,她不能当人姨娘啊!”
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这个道理娘打小就交她的!
柳宓疯了似得拍门,她愿意把自己会的一切利用起来,让钱家更有钱,只要能把大姐换回就行。
可惜,这次管家没出来,而是一个家丁不耐烦的推开她,呵斥道,“你们快走!今个我们少爷身子不适,老爷心情不好,要是再不识好歹在这纠缠,小心棍子招呼!”
柳宓耳朵尖,听他说这个,眼前一亮,见他要关门,张开手臂拦住他去路,高声道,“我能救他的命!”
“混账!”女声高呵,钱老爷滚圆的身子顿时萎靡,哆嗦的跪地。
衣着华贵的女人上前,点着他肥大的脑门,“平日你带昭儿作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你竟然把他害到这种地步!你是想让他死了,我也死了,好给你那些贱人们腾地是吧!”
“不是,不是……”在外面不可一世的钱老爷身子抖如筛子,“我就昭儿这一个骨血,就算是我死,都不能让他出一点事啊,夫人,夫人你信我,真的不管我事!”
待钱夫人正要开口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满头大汗的老者拎着箱子从屋里走出,惭愧道,“老朽无能,施针几次,还是没能控制贵府公子痛楚,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门开了,钱公子的嚎叫声,越发明显。
钱夫人抹着脂粉的脸,越发惨白,尤其是儿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哭,越发的让她揪心。
见老者这么说,她踢了一脚地上的钱员外,“赵大夫,您是咱们这镇上医术最好的大夫,您都说没法子,那我昭儿……”
两个时辰,来来去去镇子上有名的大夫全都请了,可大家全都是一个诊断。
说这病情来的蹊跷,前所未见。
也就是说束手无策了。
她如今年华不在,诺大的钱家,也只有一个儿子傍身,要是儿子没了……
她脑袋一阵眩晕。
“老爷,夫人,有救了,有救了!”就在钱家夫妻绝望之时,家丁急匆匆跑来,他顾不得擦汗,一下子跪在俩人身前,“有人,有人说能救人……”
夫妻俩脑子有点晕乎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小厮说的是什么,互相对视彼此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狂喜。
“快请,快请!”
钱老爷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擦着额头冷汗,心里连呼谢天谢地。
可是,直到夫妻俩见到柳宓时,夫妻俩齐齐怒了,钱老爷更是一脚踹在家丁胸口上,“你个杂种,我让你请大夫,你给我找个黄毛丫头来?”
钱夫人锐利的眸子紧盯着柳宓,似乎也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