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把地上的鼠皮褥子卷了一张起来,背到自己身上。
叶萦没问他干什么,两人在一起战斗久了,早就明白对方的用意——大荒域的昼夜气候相差太大,白天热得就像火炉,晚上又寒冷得就像在冰原。烬这是预备着晚上寒冷的时候把鼠皮披在身上呢。
随后他们又收拾好武器。
叶萦还是用那把老鼠腿骨做成的短刀,短刀的长度和大小很适合她。
而烬用的是从雷大哥尸体上找到的一把斩骨刀,狰狞的刀身上沾着洗不掉的暗红血迹,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而外头的阿康也准备好了,带着一把破损的矿工锄。
说也奇怪,这里是个矿区,可是矿工锄和榔头之类的东西都非常难找,他们这一路走来一把都没见到。
叶萦问阿康:“怎么大荒域的矿工锄那么少?”
阿康说:“这么多年,来了那么多灵修者大佬,他们中有的人会炼金术,把铁器都拿去炼了,做成屋子或者更趁手的武器。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普通人能肖想的。就连我这把矿工锄,也是因为实在太小又太破,再加上我一直小心藏起来,才保下来的。”
阿康说着,把自己的矿工锄小心地藏进绑腿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拿出来用的。”
叶萦点点头,在大荒域的一切资源都十分珍贵。
她好奇地看着阿康往自己腰间的绑带里塞了一小块发霉的老鼠肉片,一小团脱落脏污的老鼠毛,还有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
她问:“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