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满是愧疚的送蔺昱筠回了勇亲王府,再三道歉,觉得自己没能照顾好蔺昱筠。勇亲王妃满心火气,勃然大怒:“宝青,你道什么歉,你也是受害者!那个姓梅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女儿,怎地做出这等没有教养的事来!”勇亲王妃看着小女儿的腰伤,心疼得直落泪。
等勇亲王闻讯急急忙忙赶回府后,勇亲王妃又将火气往勇亲王身上撒了一通:“你看看你这王爷当的!我们娘仨这些年过的跟孤儿寡母有什么区别!我还不如不生肚子里这个,生下来也是跟着受苦!……我可怜的筠儿,被奸人伤成了那样!”
勇亲王简直是心疼的就好像有人拿刀在割,连连哄着:“芹芹你有什么火气尽管往我身上撒,千万不用气坏了身子。筠儿伤着了我也很难受,我都查过了,那梅云姗是镇西将军的女儿,自古野惯了的,她家却是在边关。只她那一身任性脾气,却是她外家,工部侍郎花家惯出来的。我这就去砸了花家给筠儿出气!”
勇亲王妃只顾着哭,却也不理勇亲王。
勇亲王再看看乖巧的小女儿这会儿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动都动不得,还在那懂事的跟他说,父王我没事。勇亲王这股火气啊,簇簇的窜到了头顶。
勇亲王阴沉着脸,拿着马鞭,骑马就冲了出来。
“花家老儿,你给我滚出来!”勇亲王手执长鞭在花府门前怒骂。
一开始还有护院出来,企图驱赶这个身份不明的“狂徒”,后来有人认出了这是勇亲王,吓得立即住了手,只敢哆哆嗦嗦的去通报了他们家老爷。
工部侍郎花大人匆匆换了袍衫出来:“王爷大驾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这会儿年逾花甲的花大人,还不知道他那宝贝的外孙女,给他捅了个很不好惹的篓子。
且,还是俩。
勇亲王冷笑着,手上拿着马鞭,径直对着花大人,大骂道:“花家老儿,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连个黄毛丫头都教不好,你还有什么脸忝居高位!”
花大人一大把年纪了,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当即变了脸色:“王爷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侮辱人!”
勇亲王啐了一口:“有话好好说?我倒要问问你那好外孙女,怎么不跟我家小郡主有话好好说,啊?!我家闺女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花家老儿,你就说,你外孙女有几颗脑袋够赔的!”
花大人虽然还不知道什么事,但也隐隐听明白了,这是云姗在外头惹祸惹出事来了,当即就脸色煞白,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王爷,还请你给花某点时间,待花某查明真相,定让那孽障上门赔罪……”
勇亲王满脸狰狞:“还上门赔罪?!那黄毛丫头上门怕是要再气到我家王妃!她赔罪,她算什么玩意,赔罪很值钱吗?!你现在让她给我滚出来!我蔺睿然也不欺负女流之辈,让她滚进马车里,让我狠狠抽一鞭子,是死是活我都既往不咎!”
这个搞不好是要丧命的,花大人哪里敢应,哭丧着脸说外孙女眼下还没回来,不知道哪里去了。
“一群傻/比玩意!教出个什么东西来?!啊?!”
……花大人简直就是凭着过人的意志才撑下来勇亲王长达半个时辰的辱骂,这才被人搀扶着进了家门,结果一进家门就晕了过去。
当家人被人当街辱骂了这么久,这事搁谁身上谁也挺不过去。
他们家云姗做的过分了些,那找云姗去啊,朝着他们花家撒气做什么?
第二日,花家在朝为官的子弟就满是悲愤的递了折子上书,状告勇亲王侮辱朝廷命官。
于是这会儿,梅云姗捅的第二个篓子爆出来了。
宫计冷笑一声,拿出了他连夜写的一堆厚厚的奏章折子。
小到花家人私逛青楼孝期狎妓,大到一笔笔贪污受贿,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几个大奏章。
同时也有几个言官闻风而动,狠狠的把花家给参了一本。
花家,这次是彻彻底底被人给打了下来。
勇亲王知道这事后,暗暗骂了一声,狠还是宫计狠。
他就说昨儿怎么没见到宫计那厮去给他家姜宝青报仇,原来在这等着呢!
你说这花家惹谁不好,惹到宫计头上。他再怎么着,也不过是想把那梅云姗给打一顿出气。那宫计呢,倒是不屑于跟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结果一出手就是把花家全族往死里搞。
其实也是恰逢其会了,宫计本来就奉了皇令在暗中收集花家的一些贪污腐败的证据,结果花家这还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