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泓还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反正,眼下他都已经上了断头台!
唯一恨的是,他谋划了足足二十年,没想最后竟然栽在了自己的棋子手上。
云倾挽扫了一眼这些人,而后对着司徒明,冷笑一声,“二殿下曾许我母仪天下,结果却和云倾染纠缠不清,后来还有了柏昔,上官晴,傅家大小姐,云倾卿……二殿下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她蹲下来,和司徒明面对面,伸手握住他的脖子,“司徒明,你可知道,当你在本小姐面前信口雌黄的时候,就跟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司徒明几乎被她捏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悔恨涌上心头,只恨自己当初就不该同意云泓的建议,将云倾挽给弄回来。
可眼下大局已定,一切已经于事无补。
他瞪眼盯着云倾挽,“你早知道了?你既然是药王谷少主,为何还要回来!”
“本小姐不回来,怎么能让你们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当中呢?”云倾挽想到自己初入楚都的原因,脑海里还是涌现出了前世的场景,眯眼道,“司徒明,你巧舌如簧,嘴里却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那这张嘴,不要也罢!”
“你想干什么?”他涨红着脸,突然有些惊恐。
药王谷少主,大楚闻名的活阎王,自己落在她手上,能有什么好下场?
直到此时,司徒明才发现,自己对死亡竟是有一种恐惧感。对疼痛也是。
云倾挽的眼神让他觉得恐惧,他下意识的挣扎着往后退。
这是毫无意义的挣扎,云倾挽手起刀落,他的舌头就已经落了地,她眯着眼,“司徒明,这是你的报应。等一会儿行刑的时候,你连喊都喊不出来!”
终究,她还是没说起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她是弱小的。
重生之后,云倾挽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弱小只能展示给珍爱自己的人看,却决不能在敌人面前,哪怕是将死的敌人跟前流露分毫。
今生今世,她是来复仇的,却也不只是来复仇的。
她的扫了一眼匕首上面的血,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司徒明双i 腿i之间。
在剧痛之下几乎晕厥过去的司徒明,此时此刻突然警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冒了出来,囫囵道,“呜呜呜……”你干什么?
云倾挽瞄了一眼他,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二殿下的命i根i子也朝三暮四的,这种肮脏东西,不要也罢!”
“啊!”
云倾挽手上的匕首还未落下,司徒明就发出一声猪叫声。
其余人几乎不敢看,而云倾挽毫不留情的斩了下去!
血从司徒明白色的囚衣上面渗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司徒明扭曲成一团,只剩下困兽一般的呜咽声。
云倾挽一把丢开他,缓缓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云倾染,手上的匕首还滴着血。
云倾染惊愕的看着她,眼底逐渐被不可置信和恐惧盘踞,她下意识的往后挪动着,惊慌失措道,“容公子,你……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她已经被云倾挽那狠辣的手段给吓傻了。
云倾挽缓缓走向她,嘴角染上一抹嗜血笑意来,“我的好姐姐,还记得你和你娘做过的好事吗?七年前把我卖给人贩子,三年前派人来刺杀我,毁掉我的脸。两个月前居然还突发奇想,想要把我接回来为你登上皇后的宝座铺路……胞宫受伤的感觉,好受吗?治疗那夜,又好受吗?还有,本公子好看吗?呵……”
她的话,像是魔咒一样,一字一句摧毁云倾染的精神,她崩溃的盯着云倾挽,“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是不懂,而是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