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听得精神一振,一下都不困了,“你说益州王进京还带了一队兵马?那兵马有多少人?”
向朝道:“当时太混乱,不过估摸着也有一千人左右吧。”
白善和满宝对视一眼,满宝有些不确定,“我记得藩王入京,所带侍卫不得超过三百吧?”
白善眼睛亮晶晶的,“不错,等到大人们来提审,你要这样与他们说……记住,就跟你刚才与我们说的一样,要不经意间露出来,知道吗?”
向朝连连点头,问道:“这对扳倒益州王有好处?”
白善和满宝狠狠地点头,“有。”
“行,我记下了。”
满宝见他吃饱了,就接过他的碗洗一洗,将熬好的药给他倒了一碗,道:“凉一凉就喝,把碗放到一边,我们得睡一会儿了。”
向朝见她把火都拆了,便连忙问道:“那二公子呢?”
“他已经喝过一次了,药罐里还剩一些,你看着他,他要是发烧了就喊我,到了午时也叫我们。”
说罢,她就和白善睡觉去了。
三床被子,现在只剩下一床了,白善很嫌弃的摸了摸那些稻草,勉强接受它们铺在另外半边炕上,但他还是在上面铺了两件大衣服,这才和满宝一左一右的躺下。
向朝目瞪口呆的看着,想说什么,却见他们一躺下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便又不好说什么了。
满宝他们才躺下没多久,有差役拎了两个木桶过来,意思意思敲了敲牢房大门,喊道:“吃饭了,吃饭了……”
白善和满宝在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无意识的往前看了好一会儿,眼皮颤了颤,脑袋又往被子里一缩,然后又睡着了。
向朝见俩人的小脑袋越靠越近,扭头去看牢门外的人,两边大眼瞪小眼了一下。
向朝才扯了扯笑容想要说点儿什么,牢门外的人已经扫了一眼他们桌子上还剩下的饭菜,耸耸肩膀又走了。
当然,牢房标配的饭菜也没给他们留下,人家都有吃的了,再留吃的,那不是浪费吗?
还不如拿出去给猪吃呢。
这一觉满宝他们睡得特别踏实,睡得特别香,向朝昨晚上睡得很多了,他一个人实在无聊得不行,时不时的摸一摸向铭学的脑袋,见他总不发热,而他也不知道时间到没到,只能支着耳朵听,听到外面说过了午时要换班了,他这才赶忙放声去叫满宝和白善。
白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努力的想要起来,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满宝就一巴掌按下去,重新把人按下去后道:“你睡吧,这会儿用不着你。”
白善翻了一个身便又去睡了。
满宝打着哈欠过来看向铭学的情况,摸了摸脉后去调换了一下药,当然,在这之前,把她把之前药罐里的药热一热给向朝喝了,然后很敷衍的道:“才吃了早食,肯定不饿,你先吃药饱饱肚子,稍晚些应该有人送吃的来。”
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