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大公子的眼中,已经有忍不住冒出小星星的趋势。
卿玉轩抹着汗,似乎一副心有余悸却又得意洋洋的道,“这个上联,难了我好几年,一直没有对上来,不意正如两位左公子所言,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极度的压力之下,竟然一举突破!”
“这么说来,我真的要多谢一下两位战公子了……呵呵呵,真是侥幸。”
这句话一出来,人人脸色尽都很怪异。
说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吧,貌似又不像,可味道怎么那么怪呢。
总之,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左家两兄弟刚才的扬扬得意早已荡然无存,面如死灰,面面相觑。
一时间都是懊丧若死!
刚才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自鸣得意,认为这家伙乃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看来,到底是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兄弟二人欲哭无泪!
“请问,我对得还算是可以吧?应该算是工稳吧?”卿玉轩“谦虚”的问道。
左鸣棠僵硬的点了点头。
至于左鸣凰,已经连点头的力气也没了,整个人失魂落魄。
“那么,现在两位左公子是不是应该将我刚才问到的那个真相说出来了?”卿玉轩诡异的一笑,提醒道,“请两位千万莫要忘记,你们刚才可是以祖宗八代和子孙后代发下毒誓的啊。”
“誓言这东西,很奇妙……说不定啥时候它就应验了呢?当然了,你们要是完全不在乎,也是可以不履行承诺的!”
“我们认栽!”左鸣凰脸色阵红阵白,数次想要抵赖,但这种毒誓……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立下,如何能够抵赖?
一旦抵赖,就是不将列祖列宗和子孙后代放在眼中,这份罪名,就连左家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啊。
“柳心曲一家乃属曲乐世家,虽然为乐理大家,却不事生产,家道中落,现在更已渐趋没落。”
“而我们左家,目前已经收购了天罚净峰之中差不多一半的乐馆,他们想要生活,就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
“本公子只是对他们在乐馆之中的族人为难了一下,让他们难以为继,自然而然就好了……”左鸣凰的这段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左鸣凰牙一咬,“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除我之外,左家所有人都不知道……否则,就算是本家族,也不会容我。”
“至于章横樰,则更是简单。章横樰醉心名利,虽已有棋王之地位,却仍不满足,我只是承诺了给他一个天罚净峰棋尊的位置,再给他一座心罚城中心的大庄园,配备四名绝色侍女,以及百万两黄金!”
“并保证将他一直爱恋的何家小姐送到他的府上,成为他的妻子,他就来了,而且,他更承诺保证一定将青玉灵击败,这些才能做数……”左鸣凰以一副豁了出去的口气,一股脑的说道。
人群之中,章横樰脸如死灰,嘴唇颤抖。
看着四周传来的鄙夷不屑的目光,章横樰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随着左鸣凰这一席话,已经全部改变。
自己已经完了!
以往的种种努力,曾经的无限荣耀,在这一刻,与自己都毫无半点关系,尽数化为过去,化为历史。
天地之间,突然一片漆黑!
章横樰脸色一白,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没有再理会章横樰这个注定过气的棋王,尽都震惊在左鸣凰所说的事实真相之中。
正如卿玉轩先前所预料的那样,左鸣凰果然将一切事情尽都扛在了他自己一人肩上,完全撇清了与左家的关系,甚至把左鸣棠都直接择了出来。
这个人的心性、胆识也算是了得,就单只是在叙说之中,就能让人自然而然的感觉到这一切全是他的个人所为,与家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这一点,无疑是很不容易的,当真了得!
而在另一侧的左鸣棠脸色僵直,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猛然间,左鸣棠竟自冲了上去,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左鸣凰的脸上,怒吼道,“你这个畜生!你竟作出这等下作之事,这些事情怎么能做?”
“我们左家千百年的名声,就这么被你这竖子毁掉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下作?”
一巴掌打下去,左鸣凰的嘴边顿时冒出了鲜血,整个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倒在地上。
左鸣棠似是痛心万分的地喝骂着,额头青筋暴露,满心的怒其不争、怒不可遏!
良久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家门不幸!委实家门不幸啊……左鸣凰,你败坏左家门风,玷污左家名誉,我势不与你甘休。”
“虽则我并无处置你之权限,但并不等于你就能逃脱家法的制裁,等回到家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对父亲和一干老祖宗的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