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看到的却是这样一番盛景,与奏报所述完全两个情况。
说得严重点,这就是欺君的行为。
明明已经控制灾情了,又为何一再告知朝廷,要求继续发粮发银。
他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还是说,他谎报灾情目的就是希望借此机会更狠捞一笔。可就不怕要的太狠,朝廷起疑?
这个胡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贪赃枉法还是怎的,把使臣引到这里来,看这前后矛盾的巨大盛景,然后一步步的把自己推上绝路?
墨离也露出深思,说实话,胡柴这么做,连他都很意外。相信他上面的人更意外,倘若要是知道他会如此,必定会阻止的。
因为他如此自相矛看,实则也是在给自己掘坟。
可是他上面的人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原计划又是什么呢?
此次担任监察史,毕定会牵出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襄阳候对他起了杀心,断然不会只在柳州安排行刺,相信这济州也有他的人。
可是昨天一夜过去了,却是相安无事,那么他们真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墨离怎么也不会想到,墨琛的计划是想利用暴民之乱,让刺杀混入其中实行暗杀。
可是襄阳候亲自抵达柳州,参与刺杀计划,还负重伤回京,这完全与墨琛所谋大相径庭。
硕王府内,墨琛坐立不安,一张儒雅俊秀的面孔布满阴沉。
“襄阳候怎么回事,他怎么能亲自去柳州刺客老九,万一被抓到,这后果不堪设想。”
万一被抓到,那次此次救灾背后的巨大贪腐案就水落石出了。襄阳候成功还好,不成功便是自掘坟墓。
萧然脸色也是难看得紧,襄阳候此举实在不智。
“他如今伤势如何,知道吗?”墨琛忍了半晌,终于勉强压下心头那股怒火问道。
“最快还得有四天才入城,殇州有咱们的人,他可能会在殇州盘桓两日。”
身上有伤,不能一直拖到京城才救治,殇州虽然条件有限,可做个应急救助措施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总要缓解一下伤情,襄阳候才能返京。
不然一身伤的回来,圣上知道也会起疑的。
“你这两天派人前去接应,尽量晚上入城,白日里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不好。”墨琛吩咐道。
“是。”萧然应下,复又想起一个问道,“那济州的事情怎么办?还按原计划进行么?”
墨琛眸光一侧,阴森如刃:“怎么按原计划?没听说那个胡柴正开仓派粮么?”
如此,哪还有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