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愿跟则罢,不愿跟者修怪靳某不讲情面,以后凡是北行的物资必不得安省!”
靳良玉虽然财力不及其他诸位,但却与漠南蒙古的一部关系特别铁,只要他打个招呼给那些野蛮人,这些行商的货物必定要蒙受损失。
这话分明就是说与王登库、黄云发二人听的,王登库倒是没怎么样,黄云发的脸马上就黑了,他的业务范围本就是给那些鞑子们提供铁器。
南方压根就没什么根基,如果失去北方的生意,那他黄家只得坐吃山空了。
“靳兄说的哪里话,我儿也被那劳什子刘能,哦就是那山海关总兵刘鸿渐给害傻了,老夫也是痛不可彻,此行,我黄云发必然是要出力的!”
“是啊,老靳,我王某人也不会屈居人下,该出多少银子就出多少,王某绝不皱眉头!”
王有才虽然不怕靳良玉的恐吓,但眼前的情况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那刘鸿渐如此行事,分明就是没打算放他儿子回来,既然如此,干脆不若鱼死网破,方有一丝机会,就算真的救不出老大。
顶多是白瞎了十几年的教导,他老王家什么不缺,就是儿子多,想明白此事,向来活道的王登库也不忘卖靳良玉个面子,出言同意道。
其余几人互相看看,也是没什么不同意见,注意已定,接下来就是如何请动太原府的袁宗第。
这大顺军自围困京城被打退,便对京城没了念想,听闻那老闯王李自成就是被这山海关总兵刘鸿渐打死的,按理得知了这消息大顺应该为老闯王报仇。
可新任闯王李自敬这厮是个没卵子的家伙,龟缩在陕西老家就没动弹过,上次出重金请袁出兵,是因为剿匪,可若被其知道这匪乃是刘鸿渐。
他,还敢剿吗?中厅一下子又沉寂起来,各人都在权衡利弊。
“哼,老夫纵横南北做了一辈子商人,从一个穷小子到现在这亿万身家,什么场面没见过,诸位也皆是做了半辈子人上人的富商,何曾被人如此刁难过?
再说,不就是一个总兵吗,他来此肯定没带足人马,否则我等必然早已有耳闻,白云山无险可守,那厮的老巢也必然不可能在此。
依老夫之见,这厮很可能隐匿在附近某个城中,老夫只需加派人手到附近几个县镇查勘一番,必然能找到其所在位置。
而这袁宗第早已对李自敬的龟缩行为十分不满,咱们只要肯出银子,给他足以自立的银子,还怕那袁宗第不肯出兵吗?”
范永斗突然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尔虞我诈的商场,那个一遇到对手便双眼放光的范永斗。
其余几人也是被范永斗说动,是啊,只要有银子,有多到让袁宗第足以撇下老东家而自立的银子,何愁他不肯出兵?
而且如若这袁宗第真的能自立,没有他们八人持续的支持怕是也难以成事,而他们,便可以用此牵制袁宗第,慢慢的把这厮训成一头听话的恶犬。
只要一开始他们肯卑躬屈膝的向袁宗第示好,把袁宗第牢牢的绑在他们的马车之上。
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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