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老爷给他治伤的时候,他可是龇牙咧嘴的嗷嗷叫了好一会儿。
手臂上的皮脂很厚,按理说是最易缝合,但刘鸿渐却偏偏缝合的很薄。
哎呀,特么的,破了皮了,手生啊,重新来!
刘鸿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这叫阿吉的奴隶,把人当成小白鼠,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呀!
这些天只要晚上没事,刘鸿渐便去找那一群太医院的大爷们会诊。
经过诸位太医的引经据典反复论证,外加上刘鸿渐提供的一些治疗构想,终于找到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失荣之症发于脖颈,只要在硬块未郁结之前作切除,中医调养,西医施治,便可极大的缓解病症。
虽然这方式并不能阻止癌细胞的扩散,但起码可以拖延。
刘鸿渐对太医院的外科水平心存疑虑,而且这些老家伙根本不敢如此冒险,他们宁愿使用保守的治疗方法,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进去。
实际上如果不是刘鸿渐说,出了事他来负责,并把刀都驾到了太医们脖子上,没人会同意这个对他们来说疯狂的决定。
刘鸿渐只能亲自操刀去割崇祯的脖子,哦,是脖子上的肿块儿。
脖颈处的皮脂很薄血管也多,刘鸿渐对自己的缝合水平不怎么自信,他需要小白鼠来提升熟练度。
所以时不时的,刘鸿渐便会以督师的身份去一趟伤兵营,为受了伤的士兵们缝合伤口。
以堂堂大明国公、督师的身份来给清苦的士兵们治伤,大明三百年空前绝后。
士兵们自然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之余,刘鸿渐爱兵如子的美名也是在明军军营间传颂。
对于伤兵们的感谢,刘鸿渐只是笑而不语,他治伤不用麻药,还总是缝合的七扭八拐疼的人嗷嗷直叫换。
可谁知,这些士兵还道是刘鸿渐谦逊、低调,更是对他毕恭毕敬。
哎呀,特么的,又串线了,真是难呀!刘鸿渐暗骂了一句。
他偷瞄了一眼阿吉,发现这厮仍然是面无表情,仿佛缝合的不是他而是外人,只是额头的冷汗出卖了他。
折腾了得有一刻钟功夫,刘鸿渐终于缝合完毕,看着仍然是被缝合的七扭八拐的伤口,刘鸿渐微微摇头。
又白瞎了一只小白鼠呀!
在缝合后的伤口上撒了一些止血药,又用医用纱布缠了两圈算是大功告成。
老二的伤口相比老大便轻多了,只是左肩被战刀划了一下,刘鸿渐简单的止了血,包扎了一下了事。
“告诉他们,五日内不得用力,不得挤压伤口,不得沾水。”一个亲卫端过来一盆水,刘鸿渐边清洗双手边说道。
阔端不知道自家大人为啥对这俩鞑子奴隶这般好,他有些嫉妒,为啥受伤的不是自己呢?
如果自己受伤了,只要自己说几句好话,大人肯定也会给咱如此这般的细心治疗吧!
“%¥#%@…%@……#&@”扑通一声,老大老二跪倒在地口吐怪语给刘鸿渐磕头。
“阔端,他俩这是咋的?说的什么鬼话?”刘鸿渐还当是这俩奴隶疼傻了。
“大人,他们在感谢你,他们在向你效忠!”阔端动容。
盟古人重情义,即便是原主人对他们再是不好再是打骂,依然是给他们饭吃,特别是这些打小便是奴隶的鞑子。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说句难听的,这奴隶便如那被送人的狗,想让已经长大的狗去信任新的主人,是件很难的事。
但自家大人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