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曹的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了银子,大明、大清两边倒腾,敲他的竹杠刘鸿渐一点不感觉不好意思。
“啊?”曹三喜脑袋直接懵了。
他想过好几种方式,打算隐晦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刘鸿渐位高权重,身边必定有许多政敌盯着,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去暗地里做这场交易,而不让刘鸿渐为难。
可是!天可怜见,老夫刚才听到了什么?
“啊你个大头鬼呀,本官的意思你没听明白吗?你想在关内做生意,可以!拿钱来!”刘鸿渐十分干脆,他向来不喜欢跟上了年纪的商人以及朝臣玩心思。
因为若论弯弯绕,他定然玩不过人家,不论是宦海浮沉、还是商界拼杀,哪一样都跟人比不过。
好在,他手中有枪,手下有兵,背后有人。
“公爷若能保鄙人在关内的生意,鄙人愿出白银二十万两,以作孝敬,并且以后每年,鄙人都会献上五万两聊表敬谢之意!”曹三喜脑袋只懵了片刻,便心一横拿出自己的价码。
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反正你是大明的国公爷,你都不怕受贿被弹劾,他便更不怕了。
曹三喜言语之间也很鸡贼,一个保字十分值得推敲,准你关内营业和保你关内营业,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如果面前的年轻人同意了,那他便可以拿着国公爷的名头在关内营业,这样便可以省去许多官府的不必要的麻烦。
二十万两,外加每年五万两的孝敬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听觉冲击力不可谓不高。
曹三喜是调查过这安国公的底细的,一两年以前还是个破落户,虽然如今飞黄腾达,但大抵上穷怕了的人都有些坏毛病。
比如视财如命,咬住不放,抠门无极……
“二十万两,你当本国公是叫花子吗?”刘鸿渐一脸的不屑,语气马上也变得不悦。
“大人休恼,鄙人出三十万两,每年孝敬六万,哦不,其万两,鄙人家业浅薄,但三十万两已经是极限,再多,鄙人也是拿不出了。”
曹三喜两只小眼睛悄摸的盯着刘鸿渐,见事不可为,一边低声下气的加价,一边诉苦。
“据本官查明,你曹家仅辽东就有各类店铺一百三十余家,不止在辽东,即便是大明的南方,不少商号也是你曹家指使人开的吧!
还有朝xian,倭国,台湾……
这也算是家业浅薄?本国公很好欺瞒吗?”
刘鸿渐声音平淡,每说出一句,曹三喜的脸色便难看一点,到了最后曹三喜都要哭了。
“冤枉啊公爷,鄙人虽在南方也有些营生,但如今四处动乱,生意不好做,不少铺子都是亏钱的……”曹三喜急忙解释。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惊骇万分,这才一日时间,怎的这年轻人就查清了他的老底。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谈生意跟赌博一样,最怕的是别人知道自己底牌,那样不仅失了先机,还会变的被动,这下完了。
“废话少说,想把生意做到关内,出个能让本官满意的价码来。
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背地里干的那卖国求猜之事,建奴的银子好挣吗?信不信本官带兵拆光了在辽东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