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云裳拖着装满药片的大袋子跑过来,又出了空间,将家里结了冰的大水缸收进去,用水瓢砸开薄薄的冰碴,撬开王寡妇的嘴,一把药片一瓢冰水的往她嘴里灌。
王寡妇不知道云裳给她吃得是什么东西,想问问不出,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些药片一把一把被灌进肚里。
“王桂花,这是给神经病人吃的药,你知道正常人吃了会有啥后果?”
云裳问完才想起王寡妇不能说话,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正常人吃了这药会变成神经病,也就是傻子!你以后会变得跟村头的傻根一样,是个连牛粪都吃的傻子!”
王寡妇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但她还有正常的思维能力,听了云裳的话,当即吓得脸都白了。
云裳也不在意王寡妇心里在想什么,抬起她一只手,将药袋子挂在她手上,再将水瓢扔回水缸里:
“你就在这儿呆着,等这袋子药吃完,你就差不多成傻子了,到时候我再放你出去。”
王寡妇是真得被吓到了,一想到自己会变成傻子,内心再没有了愤恨,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她想跟云裳求饶,想说她再也不敢打骂云裳了,想求云裳放过她,可是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张口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裳走进那栋布满玻璃的奇怪大楼。
云裳先到八楼洗了个热水澡,又溜达到员工厅准备吃晚饭,考虑到原主长期挨饿,肠胃不大好,云裳忍着馋意,不去看荤菜区的菜品,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几个虾饺就放下了筷子。
吃饱喝足了,云裳满意的摸着小肚子,慢悠悠的逛到床上用品区,选了一床软硬适中的席梦思,又找了一床羊绒被子,出了空间,将炕上王寡妇做了一半的棉袄推到一边,把席梦思放到坑头,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空间跟外面的时间比例是5:1,过了一个小时,云裳再次进入空间给王寡妇灌药。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灌药,云裳再没有之前那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了,面对王寡妇绝望祈求的眼神,云裳连手都没有抖一下,就那么稳稳的灌了下去。
反复给王寡妇灌了三次药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云裳给自己穿了件羽绒服,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王寡妇的棉袄,裹在身上,拿着手电筒到朝村口走去。
冬天天黑得早,再加上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村民们吃过晚饭后,为了省灯油,基本上都窝在炕头猫冬了,很少有人出来走动。
云裳站在村口,身后的村子亮着两三点如豆的灯光,不亮,却让人心安。
通往村外的泥巴路很快传来轻而急的脚步声,云裳侧耳辨别了一下,眉头骤然扬起,扭亮手电筒,急急地往前跑去:
“顾二哥!顾二哥!你怎么才来!”
“阿裳……”
顾时年喊了云裳一声,见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赶紧迎过去,张开双臂将她接入怀里。
“慢点跑,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