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头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顾时年却还紧紧的盯着他的脸,眼底杀意翻腾。
似乎是察觉到危险了,孙大头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嘴里不停的跟顾时年求饶。
“……同志,我错了,我认罪!我不该受不住王寡妇勾搭,我不该搞破鞋,你把我送公安吧,我去劳改……”
孙大头到了此时还不知道顾时年的怒火来自哪里,还在拼命的甩锅给王寡妇,只字不提他对‘云裳’犯下的那些罪孽。
顾时年心中怒意更盛,挑起毛巾塞牢孙大头的嘴,又拿掉他眼睛上的毛巾,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放心,你不会死,也不会去劳改。”你只会连条狗都不如的活着赎罪。
知道自己不会死,孙大头心里松了口气,倒是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又听到耳边传来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孙大头心中好奇,不禁侧头看过去,哪知在转头的瞬间,一个白色的瓶子就“砰”的一声在眼前炸开。
孙大头只觉得两只眼睛跟进了火似的,火烧火燎的疼,不等他反应过来,胳膊上又重重挨了一下……
……
空间里,云裳在七楼选了几块纯棉布料,之后又找了个单人沙发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顾时年在外面轻呼她的名字。
云裳立时反应过来,闪身出了空间,急急朝顾时年扑了过去,“顾二哥,都问好了?”
“问好了。”顾时年一把抱起云裳,边走边道,“阿裳,孙大头现在的样子有点难看,你收进空间后不要看他,知道了吗?”
云裳愣了一瞬,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孙大头被顾时年废了,赶紧点点头,从空间扯出一条麻包袋子,“顾二哥,我用这个把他装起来,这样就看不到了。”
顾时年接过麻包袋子,放下云裳,先过去将又哑又瞎,而且还四肢骨折的孙大头整个盖住,这才喊云裳把人收进空间。
“走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
出来的时候不觉得路远,可回家的路却特别漫长。
云裳趴在顾时年怀里,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连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家都不知道。
再次睁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云裳在被窝里坐起,看着自己粉色罩衫上的泥点子,再想起顾时年昨天晚上哄她的话,委屈的两只小辫都耷拉下来了,“顾二哥,你说过要给我做新罩衫的……”
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吃过中饭就要去县里赶火车去省城了,她穿着一件溅满泥点子的衣服怎么出门?
别人一看就觉得她是个邋遢姑娘,太毁形象了!
顾时年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弯起了嘴角,走到炕边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先忍一忍,等洗漱完就进空间给她做新罩衫,并保证在出发前让她换上新衣服。
云裳也只是发一下牢骚,倒是很乖顺的张开胳膊,任由顾时年把她抱下炕。
趁云裳洗漱的时候,顾时年把她那件满泥点子的衣服洗干净,又让她收进空间晾了起来。
吃完早饭,顾时年说话算话的让云裳带着他进空间,准备给她做新衣服穿。
“阿裳,七楼有缝纫机,你拿一台下来,再从超市拿几个插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