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溪从医院回来,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一脸惊悸的先跑到云裳这边了。
看到云裳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安云溪把手袋丢在沙发上,挤过去挨着云裳坐下:“云裳,我今天跟同学去看文宝宝了,她……现在可吓人了。”
安云溪面色发白,说话的声音不高,还打着颤儿,显然是被文宝宝的样子吓坏了。
云裳只是听顾时年提了一声文宝宝毁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这会儿听安云溪说起文宝宝,一下就来了精神,“姐,我听说文宝宝毁容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安云溪点点头,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又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恐惧接着道,“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文宝宝在换药,她这儿……”
安云溪指了指自己的颧骨处,“这会儿整个没了,特别吓人。还有鼻尖,也少了块肉。”
想到文宝宝露出白骨的凹陷脸颊,安云溪忍不住干呕了两声,面色愈发苍白,“云裳,你没看见文宝宝的模样……太吓人了!”
文宝宝在几天前还是学校里高高在上的校花,是港城商圈最热门的联姻对象之一。出身优越,长相漂亮,就连许多男校的学生都会跑过来一睹文宝宝校花的风采。
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文宝宝就从人人艳羡的对象,变成人人避之不及的恐怖存在。
那张脸,毁了个彻彻底底,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再没有之前半分娇美姿态。
尤其是文宝宝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精神一下子崩溃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否则就会剧烈挣扎尖叫,就连医生给她换药,也必须提前对她使用精神病人才用的镇定剂。
也就是说,文宝宝被摧毁的不止是面容,还有她的精神和意志。
以后她还能不能恢复过来,就看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了。
云裳唇角迅速弯了弯,眼底闪过笑意。
文宝宝的状况确实凄惨,可云裳却一点都不同情她。
这事儿归根结底也是文宝宝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毕竟文宝宝可是花了大价钱,要那四个人直接对她下死手来着,要不是她有空间,有精神力做依仗,估计这会儿顾时年正忙着帮她办葬礼呢。她哪儿还能坐在这里,听安云溪讲述文宝宝的惨状,然后在心里冷笑她活该?
大仇得报,云裳内心极度舒适,也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水,才开口问安云溪,“姐,你过去有碰到文家人吗?他们有没有说文宝宝这事儿打算怎么解决?”
安云溪想了一下,开口道,“没有碰到,只有两个保姆守在病房外面。听那两个保姆说,文家最近跟道上的人斗上了,生意被打砸了不少,家里人也没空过来看文宝宝,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不闻不问……”
“斗上了?”云裳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掩去嘴角的笑意,“文家不是生意人么,好好的咋跟道上的人过不去了?”
“不清楚。”安云溪叹息着摇了摇头,“主家生意上的事情,保姆们知道的也不多,估计是私底下听了两句闲话,当不得真。”
云裳扬了扬眉,笑着开口,“也是,文家家大业大,就算被道上的人找麻烦,也能亏损的起。”
亏损是亏损的起,可真正让文家人头疼的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