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顾时年一进办公室,魏建军就打电话过来了。
“时年,妥了!我找三爷爷借了几个人,直接把人送上火车打发走了。”
顾时年跟魏建军是多年交情了,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笑着问,“还是老套路吗,送走前教育一番,再顺便弄点私房钱?”
魏建军急了,捂住了话筒,生怕顾时年的声音传出去,“我这是帮你办事,你可别坑我啊,回头让盼归知道了我跟你急!”
他弄点私房钱容易么?
他现在是国家干部,干啥都得注意形象,平日里搁哪儿弄私房钱去?
这么多年了,就碰着这么一次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再说了,那顾光宗本身就不是啥好东西,身上又不缺钱花,安排人揍他一顿,威胁他一通,让他以后都不敢离开清河县,完事再把身上的钱和粮票顺走,不是常规套路吗?
十几年前他们就合伙儿这么干了,顾时年现在讽刺他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没有捞着好处,心里头不舒坦?
可他人在宜城,跟临阳隔了上千里,这不是够不着嘛!
这事儿也能赖他?
魏建军不高兴了,拉长了声音道,“顾时年,我好歹也是你姐夫,这肥水不算流外人田吧?再说了,为了你姐家庭稳定团结,你该装糊涂时还得装糊涂。要不然我跟你姐天天干仗,你心里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