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贺兰勤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她身后的马,提出建议:“我的马车坐得下两人。”
鹰绰想了想,对啊,差点忘记了,当即十分配合的上了马车。
“我去教何来,你也是看她?”鹰绰先开口。
马车里面只有一排座位,两人并排而坐,随着车身的摇晃,身体的碰触在所难免。车里除了茶香,还混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息,是一种属于贺兰勤独有的味道。淡淡的不浓烈,却拼了命的往她鼻子里钻,想忽略都难,只能没话找话说。
“嗯,去看看何来,送些点心。”他语气淡淡的“山上枯燥,怕她闷着。马骋找你作甚?”
“聊些私事。”鹰绰不想说,无来由的有些心虚。
“私事,你跟他有什么私事,约战吗?”贺兰勤面露诧异,同时借着问话的方便,身体靠过去一些。
鹰绰似乎没发觉他的小动作,反问:“除了约战,就不能聊别的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就在贺兰府,他的家里,马骋就曾找鹰绰私聊,这又不是秘密。“等等,你不是刚到吗,怎么知道马骋找我?”
贺兰勤不带一点停顿:“你的人说的。”
“守在门口的几人一直没有换岗,哪里知道在里院的我都去了哪里?贺兰大公子,你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吧!”鹰绰眼神冷下来,盯着他。虽然各大家族眼线放的遍地都是,驿馆中有别人的眼睛不奇怪,不过此时两人算得上同盟,晚上都在一座屋子睡了,白天还盯她的梢,这就过分了啊。
贺兰勤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换班,就是你的人说的,还说要我不要多心,你出来的很快。我想他叫我不要多心应该是好意。”
鹰绰顿觉窘迫,她是诈他的。不知道哪个大嘴巴说的,回去定要查出来好生教教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看到她又把脸歪过去,还掀起帘子看景以作掩饰。贺兰勤放松的挑眉,谎话谁不会说,看谁装的更真而已。
鹰绰想了想,上上下下都认定两人有“奸情”的话,自己这哑巴亏吃大了,这可不行。望向窗外说道:“贺兰兄,随手帮你个小忙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现在消息传的有点远,我鹰族的长老有些误会。”
贺兰勤微笑着:“怎么了?”
鹰绰:“援军会来,但带队的是一个与我极为不对付之人。若你能帮我想个办法除去此人,这便两清了。”
贺兰勤很认真的想了想:“据我所知,自相残杀是鹰族大忌,若如你所说,你我的关系已经被长老们所知,一旦他出现意外,你我都会被怀疑,你确定要这么做?”
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冷静?鹰绰扁起嘴,懊恼的扭头再次看向窗外。
贺兰勤目光一转,视线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一笑拉过来放在掌中摩挲:“当然好好想想的话,办法也是有的。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死个把人再正常不过。”
手上异样的温度,似痒非痒的触觉,让她心里一阵乱跳。如果这是贺兰勤帮忙的条件……
鹰绰突然有种出卖色相的感觉。可是对方是色相比她更值得卖的贺兰勤啊,她调戏他或许更容易让人信服一些。她用力想把手缩回去,说着:“说话就说话,动手给谁看。”
“大概我入戏太深,情难自抑了吧。”他稍稍低着头,居然没敢与她对视。
鹰绰……
耳边不由想起马骋今天才说过的话,他说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三家重建秩序,通婚或许不再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