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捋一把花白的胡子,淡淡道:“有宁儿在,公主定然安全无虞。”
王钧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朕倒是要看看,鹰翱究竟在筹谋什么。”
“皇上是如何料到鹰族之人会向大公主求救?”
王钧冷笑一声:“孤立无援,四面楚歌,自然是所有的稻草都要抓一下。”
孟相叹息一声:“大公主倒是至情至性,不远千里也要跑这一趟。倒是那贺兰勤,七尺男儿,实在叫人失望。”
“贺兰岳向来对这个侄子掏心掏肺,是以偶尔背着他做点什么,也不会被怀疑。”
“皇上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把所有消息都让贺兰勤知道?”孟相略一沉吟,笑了,“这样也好,纸终究包不住火,包不住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王钧:“孟相以为,在养育之恩和男女之情间,年轻人会作何选择?”
孟相摇摇头:“老夫一把年纪,如何猜得透年轻人的心思?”
“随便一猜。”
“两难,但若是其中一个有了什么不测,那就很容易选了。”
王钧颔首:“孟相果然老辣。”
天黑后,孟宁与何来正巧落脚在一处县城,避免了露宿荒野。一下马,何来站立不稳,全赖孟宁搀扶才走进客栈。
客栈小二热情的迎上来:“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孟宁:“两间上房,做些清淡饮食送进房中,有劳。”
“好嘞,您跟我来。”
客房还算干净,比起九连山的匪窝好多了,何来嫌弃不起来,一坐在床上就摊成一片,心里充满了“我在干什么”的灵魂拷问。
孟宁小心问道:“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何来有气无力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是去救人,不回去!”
“可是,不然我明天找一辆马车?”
“马车慢很多吧?”
“确实。”
“不行,晚了就只能收尸了。”何来一咬牙挣扎着坐起来,这动作太大,极度的不适让她的表情很是狰狞,尤其她眼冒凶光,握拳道:“总比马拉松容易!”
孟宁:什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