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还有别的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少主的计策起作用了,他们以为老族长留下了什么宝藏,怕少主东山再起,这就迫不及待跑来了。”
马骋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过来,慢半拍的问道:“贺兰勤失踪,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据说贺兰岳派了很多人出去找,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闹得沸沸扬扬也没什么好处是吧?”
马骋:“还有别的吗,带队之人都有谁?”
“鹰族那个是鹰维,王氏是天泽书院的两个弟子。”
短短时间要问出些东西,用的必然不是常规手段,那被他掳走之人死之前可说是遭遇了此生最难耐的折磨,却到底没供出王错也在其中。
“失踪?”马骋琢磨着这两个字。失踪有两个可能,有意躲藏起来,譬如鹰宓这般算一种。还有一种,就是死在什么地方无人知。
这件事不急,还需再打探清楚,眼前这些人来都来了,自然没有让他们回去的道理!
“他们知晓我们就在附近,必然会分头搜寻踪迹,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小火炉边的几人嘻嘻笑着:“等他们多日了,唉说好了,谁杀的算谁的,不能乱拿了啊!”
“胡说八道,上次你还拿我杀的那人的东西!”
“你才胡说,你那一刀没杀死,还不是我补上一刀才断气的!”
“屁话,没有你我也会补一刀……”
马骋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就这么几个人,比一群刚出生找奶吃的羊羔都聒噪,摇着头走开了。
另一间屋子,鹰绰仍然没有醒,大概因为天气太冷,东西不容易坏,那药给她灌下去后有了效果,她睡得平稳了些。马骋走过去居高临下看了看她,习武之人体态同寻常女子自然不同,更加修长匀称,没有一丝赘肉。马骋也是个高手,且同鹰绰过招多次,自然知晓能走到他们这个层次有多不易。
原本以为自己沦落至此已是十分不幸,此时看到鹰绰突然就平衡了。打败自己的是敌人,立场不同打也就打了,而令她落魄至此的,可是她的“自己人”啊。
对于这个比自己更不幸的对手,马骋的恨意没有那么强烈了。
朱柏带了十多个人在雪地中前行,知道脚下冰层有可能碎裂后,他们尽量保持距离,对于脚下的路格外要多看几眼。又因为怀疑附近有目标,十多个人一面走,一面左右前后都张望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百步开外,几人伏在雪地上,他们全都披着白色的连帽斗篷,头发脸全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同雪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