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凌蔚只觉得苦不堪言,她竟然被人揪住了耳朵,然后还沐浴在唾沫星子里!
“败家玩意,有公交车不坐,坐出租车,出租车多贵啊!一百块钱,养你这么大,你往家里挣过一百块钱没?走两步能累死你不?能累死你不?”
凌蔚踮着脚尖,龇牙裂嘴,心里道:你手上不是拿着我给出租车司机的五十块呢么,感觉到耳朵上的力气变大,赶紧说道:“我的妈呀,你快放开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揪成驴耳朵了。”
凌蔚美腻了十几年,爱美已经渗进了骨子里,被揪耳朵虽然又疼又难受,但她先关心的是自己的耳朵还美不美。
看到有人看了过来,凌妈想起自己的女儿现在好歹也是个明星,在外面得给她留点儿面子,于是便若无其事地放开了手。
“等回家收拾你!”低声骂一句女儿,又扬头骂看热闹的视线:“看什么看,要看热闹回家找你们爹妈去!”
众人敢怒不敢言,都知道严金玲就是个泼妇,你要是敢回一句,她就能打上你家门去。
凌蔚:“.…..”
这就别重逢的场面可真不咋的。
严金玲身材肥壮,手上的力气也大的惊人,一手拎一个大箱子,然后回脚踹凌蔚一脚,被凌蔚早有准备地闪开了。
“回家!”
凌蔚跟在严金玲身后上楼,看着严金玲健壮的背影,百感交集。
凌家在三楼,是一个老旧的七十多平米的两室一厅,家里被严金玲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凌蔚一直觉得自家干净整洁是因为穷,所以压根就没多少东西可收拾的。
一进门,凌蔚的视线就对上了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张黑白遗照,照片里是身着军装英姿勃发的凌爸,凌爸锐利的双目如鹰一般盯着凌蔚。
凌爸在凌蔚九岁、凌霄一岁的时候出任务牺牲了,然后这张遗照就一直挂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任谁进入凌家,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凌爸这锋利的双目,于是想要欺负孤儿寡母的人十之七八就息了那心思。
严金玲将两个行李箱往地上一放,转头正要骂女儿两句,却看到女儿盯着墙上的照片不语,于是便将要骂的话换成了:“还记得你爹呢,一走就是小一年,就在京城里,也不回来看看,你爹以前白疼了你这个白眼狼了!”
听到妈妈的话,凌蔚收回心神,忍不住苦笑,以前的自己真的很混账呢。
自从去了珞璜,她便被娱乐圈的花花绿绿迷住了眼,哪里还愿意再回这破旧的家里来,挣了点小钱也全部买了衣服和化妆品,竟是一分钱都没有给家里拿过,直到后来她混的有些声色,买了大房子后,才将严金玲和凌霄给接走。
“是,我这白眼狼回来陪我爹了,以后定然早晚三鞠躬,给我爹赔礼。”凌蔚道。
严金玲一听,切了一声,对女儿所说一点儿都不信,这丫头完全随了死去的臭男人,就一张嘴甜,想要哄你的时候,能把你的心给融化了。
“你这两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沉,累死你老娘了。”
凌蔚眼珠子转了转,道:“妈,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去,喝点儿水就不累了。”
要是直接说她从珞璜离开了,她的两个耳朵别想保住了。
可惜凌蔚还是忘记了某些事情,比如她一撅屁股,严金玲就能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果然,严金玲眼珠子一瞪,就随手拿起扫帚来,喝道:“少给老娘耍心眼,你又干了什么坏事?是不是让人给赶回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