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让冷悠然来说,最难搞的还是同为人类的修士,什么攀关系的,联系感情的,打着制符布阵幌子想要财色兼收的,等等。
最初冷悠然都是能避免冲突就避免,可是时间长了她却发现这些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直到前些日子一个请她去布阵的修士想用非常手段直接把她占为己有,冷悠然一怒之下将这人直接斩杀于剑下。
本来冷悠然只是一时怒起,却不曾想杀了此人之后,那些平日里寻来的修士反而规矩了起来,最近这些日子来,小山谷里也变得清静了不少,这不,她都有闲工夫研究炼丹了。
说起炼丹,还是冷悠然发现自己的制符之术到达了一个瓶颈,在研究阵法之余总是想找点儿别的事情做做,要不整日里推推算算的也容易走入死胡同,更何况技多不压身呢?
其实她的真火并不适合炼丹,雷灵力没有那么柔和,且略显爆裂,反而更适合炼器,只不过这绿洲之中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灵矿石,而碧云空间中的那些对于她一个初学者来说又太过高级,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要炼制一块估计没个百八十年的是不要想了。
开始的时候,冷悠然都是用灵植的,是在报废了很多灵植之后才想到了用野花野草练习控火的办法,虽然收效甚微,但是总比看着那些几十上百年才长起来的灵药毁于一旦强,也或许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吧!
转眼间外面的轰隆声就响了三日,冷悠然经过最初的惊吓之后,已经能够在这轰响之中淡定炼化野花野草了,反而那轰隆声带来的节奏感,还给了她某些灵感,使得她对控火这事,生出了些许心得。
“听说,你把那边山头上的人杀了?”聂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冷悠然淡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专注于那渐渐于真火中凝聚成型的液滴,直到液滴完全成型,才收起了真火,任由那液体掉落地面。
“杀了。”冷悠然站起身,走向了帐篷。
“其实你早该如此,那等宵小留之何用!”聂远随意的在草地上盘坐了下来。
冷悠然拿着一叠治愈符从帐篷里走出来,递给聂远,蹲在他旁边说道:“说起来可能是习惯了,宗门里哪里会允许这样的打打杀杀,虽然也是强者为尊,却不许伤及性命的。”
“那是你被保护的太好了,跟你娘当年一样。”聂远眼皮都没抬一下,把治愈符放在膝头,取了一张边撕边说。
冷悠然嘴角一抽,虽然聂远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为啥每次跟他说不上两句话她都有种避而远之的想法呢?
“大叔,实话伤人呐!”冷悠然憋了憋嘴,似叹非叹的说道。
被称为大叔的聂远难得目露纠结的看了冷悠然一眼,便不再说话,自顾自的疗起了伤。
就在聂远进入疗伤状态不久,又一道不弱于聂远的威压降临在了这个小山谷之中,冷悠然回头望去,就看到了魔奎那不算很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