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和叶修,被分到了农业第七小队。
而住的地方,男女同志分别是两个大棚,中间用高高的围墙作为分界线。
两个人相互告别后,墨白去了西边的大棚。
大棚挡不住风,几位面黄肌瘦的妇女同胞,正并排坐在一条长凳上取暖,见墨白走进来,也不觉得稀奇,反而吆喝她过来坐。
“你们听说了吗?”
有妇女的地方,往往极容易有话题。
“刑不行一家人今天没撑住,翘角了(死了)。”
“这是这个月,第六次死人了吧。”
“那可不,俺已经三天没饭吃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谁说不是呢。”
……
听着这群妇女唠嗑,墨白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下意识地摸了摸那被咯得地方,是一碗米饭。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差点儿都忘了自己还有空间。
虽然米饭已经冷去,她还是从怀里掏出来,“我这里还有口粮,大家都相互分着吃吧。”
在西瓜农场,不要说是米饭这么奢侈的东西,现在食堂里要是有野菜和树皮,都太新鲜了。
几个妇女同志眼里发着光,能来西瓜农场,多少身上都有些问题。
所以,谁也没有问这碗米的来源,她们哆嗦着干裂的唇皮,甚至带着怀疑,“……真的能吃吗……?”
墨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