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凉子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二八怎么样?”
墨西算过,这天是个好日子。
“小墨她的脚……”
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女,自己还算是知道的。
“那丫头皮糙肉厚的,别人伤筋动骨百天,她用不了一周就能痊愈。”
阿嚏。
墨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墨云逸毕竟是老人,她不可能说自己那么多书,让老人帮着拿,有些不合规矩。
她今早出门时,忘记告诉顾维安。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因此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坐立难安?
他们定的是晚间的火车。
墨云逸一天内遭遇那么大的变故,心里压力大,上车后找到位置后不久,就睡着了。
墨白其实也想休息。
不过接受在兰城被人一洗而空的教训,她努力地睁开正上下眼皮打架的眼。
这一夜,总算挨了过去。
下了火车,墨云逸站在站台,感慨许多。
他不是没来过海城。
之前几次是找孩子,眠崖村也去过几趟。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除了比过去卫生搞得干净些,剩下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墨白搀扶着他,两个人加上一条狗,倒成了街道上亮丽的风景线。
顾维安整晚都在守夜,他做了很多古怪的梦,都是些片断。
唯独一个场景格外印象深刻,他穿着古装抱着墨白有些感伤道:“岚。吾之妻。生生无悔。”
醒来时,顾维安觉得那些曾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大年初八。
海城起了薄雾,墨白征求墨云逸的意见,他们把随身物件都放回墨家后,准备去拜访墨西。
毕竟,眠崖村墨家,是墨西的房子。
自己现在带人过来,不征求意见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