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说得不无道理。
不过妇女同志多少都有些虚荣心,恐怕别人会问她身上这些是怎么回事,墨白还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这种行为对男人来说,不算是件坏事,毕竟是省去别人窥了他家小白的美。
时间在彼此的互动中,悄然度过。
算起来,他们来到这个年代,也有小半年。
顾维安本想送墨白一起去,可惜是盐碱地种植的沙枣出现了疫情,他作为主要的负责人,不得不留下跟着林亭去处理。
“我已经是成年人,也是你的家属。所以请顾侯放心,墨白同志肯定会光荣完成自己的使命,您就安心在家,等我凯旋归来吧。”
一道送行的人有两位墨老爷子,尤其是墨云逸偷偷地抹眼泪,哽咽着说:“小白。好好考。”
墨西嫌弃墨云逸没什么出息,“小白又不是不回来了,她嫁给小顾的时候你也哭,现在去考试你也哭,怎么越活越倒退啊。”
见两位老爷子这样和谐的相处,墨白的心头温热。
她上了车,冲着在六十年代里对自己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招手,“你们都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夏日炎炎,微风拂面。
人在惬意的时候,很容易会去想起从前的事儿。
以前墨白去参加考试,韩翠花也不知道听到什么风声,家里面没有留口粮。
因为急着去武宗,墨白也顾不得找饭,考试的地点跟现在一样,需要去外地。
只是那时,她身上哪里有钱,去搭火车或者汽车啊。
为了能够通过考大学离开眠崖村,墨白徒步走了整整十七个小时,走了一百公里,走到鞋子破了,咬着牙坚持进考场。
考试时,那双腿,早肿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