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其实是苏年羽早些时候安插在苏临成那的人,想不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来人行礼后,在苏临成吃人的目光下禀道:“属下听到王妃娘娘房中有声响,便进来将那想作恶的僧人拿下,本来是想等小将军与大将军回来后再禀此事,没想到,这件事先闹了起来。”
“人呢?”苏年羽厉声问道。
“就在外面,属下这便去将人带来。”侍卫转身去带人。
没一会,那僧人便鲜血淋淋的被侍卫拖了进来。
他的舌头虽然未断,却被人有意伤过,手筋脚筋揭挑,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然变成了一个不能动不能说的废人。
“怎么把人伤成了这样?”苏年羽故意问了一句。
“回小将军的话,这人反抗得太过厉害,属下也是没办法,唯有将他伤成这样,才能拿下他。”侍卫回答得有条有理。
寂圆求助的看向方丈,口不能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方丈念了几句佛语,看向寂圆,“我问你,你是不是收了不义之财,要趁讲经之时,对战王妃行不轨之事?”
寂圆求助的动作一僵,不安的看向苏临成,见他面色铁青,压根就没有能力护自己,只能把期望放到自己师父身上,张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既然你不能语,我给你机会,若是是,你便点头,若不是,你便摇头,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若你自己不先将自己救出苦海,我又如何能够对你施救?”方丈的话,充满禅理。
寂圆眼里涌出些许泪花,沉默僵持了好一会,才点头,认下了自己之前做的事。
原本,这事要是成功,他会被苏临成带进京,在路上离开,从此还俗做个潇洒自在的人。
可这事败了,他知道,如若他不认罪,师父不会保他的命。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他想活。
“是何人来扰你的凡根?”方丈再问。
寂圆看向苏临成,意思不言而喻。
方丈了然了,朝苏离看过去,“既然事情已经大白,老纳的人,老纳带走教导,剩下之事,都是佛门之外的事,老纳不便参与,善哉……”
方丈离开,几个方丈的弟子上前将寂圆抬走。
很快,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苏离以及将军府的人。
“这便是你们做的好事?”苏离冷笑着反问,上前一步,逼得将军府的人不断后退。
“祖母,你去王府找我,要我一同来宏福寺接开光的寿字回京,原来,竟是在打着这种主意?”苏离的笑声,越来越大,讽刺的意味,也越来越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得你们这样对我?”
见老夫人抿唇不语,苏离语调一扬,“你说啊!”
这一局,败得不能再败。
老夫人双腿一软,被苏离吼得直接跌坐在了地面。
周围的下人与侍卫,都不敢近身扶人,反而像避瘟疫一样散开。
“你说不出为什么是么?”苏离停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躲闪着她视线的老夫人,“你算计来算计去,可曾算到过,你也会像今日这样,栽得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