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打算不再跟这两人插科打诨,明天就是周末,他既然接了顾家的请柬,就要过去一趟。
想想明天要去见见未来老丈人,慕时年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小纠结小紧张的。
送什么礼?送什么好?
他这边正在思索着准备什么寿礼,身后宋靖白已经开了口,“听说她是为了拒婚才惹怒了顾长安,被赶出顾家的!”
慕时年猛得转身,“你说什么?”
拒婚?
拒了谁的婚?
……
翌日一早,言溪早起,顾家家风严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父亲顾长安是退役军人,一辈子三分之一的光阴都是在部队里摸爬打滚过来的。
即便后来退役了回顾家操持顾氏,生活习惯依然延续着在部队里的严谨作风。
言溪下楼时正好碰到了晨练归来的顾长安。
老爷子其实并不老,身体康健动作迅速,然而却在见到楼梯上站着的言溪时,拿毛巾抹汗的动作一顿,抬眼,脸色沉了沉,“都几点了才起床?出去跑三千米再回来!”
言溪:“……”她起来的时候十分明智地选择了运动装。
三千米对曾经的言溪来说是小菜一碟,然而时隔多年,跑了一阵的言溪却觉得腿脚灌了铅,沉重地拎不起来。
身后一声冷哼蹿起,“娇气!”
言溪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不是娇气,只是这些年疏于锻炼,加上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好,精力不足,自然支撑不了跑完全程。
顾长安跑了一阵没有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停下来转身看了一眼,见顾言溪蹲在地上,剑眉竖起,“顾言溪?”
言溪抬脸,“我跑不了!”
腿太沉重了!
顾长安折回来,脸上的冷嘲没断,“四年前我以为关在房间里的你跑不了,但是你却跑了!”
蹲着的言溪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垂着脸一语不发。
“两年前,我以为你气消了,你爷爷过世,你好歹也该回来一趟,但是你没有!”
顾长安语气几乎冷冽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一样。
“我也没想过,我顾长安养出来的人,会这么的冷血!”
“你顾言溪一向自诩自尊大过天,我却从来不知道你这大过天的本事也胜过了亲情!”
“顾言溪,你的血,是冷的!”
言溪双肩颤了颤,捏着的拳头抖得厉害。
顾长安走远了,她还蹲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敢抬起来。
手指甲扣紧进了掌心,疼痛感尖锐无比。
她艰难地抬起脸来,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她不是不想回来,只是当时,她病了!
精神崩溃,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