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得罪谁?之前是录音事件,她怕舅舅顾长安追查最终查到她头上,在母亲的坚持下她主动去认了错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已经在舅舅那边没脸了。
忍了这么久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一次好不容易碰上,结果……
但是她还不能确定,所以在顾长青追问的时候她没说,待顾长青出病房去医生办公室时,顾言雨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电话一打过去才得知,那位朋友现在也在医院。
耳环被人夺走,耳垂都被拽掉了一半。
另外一个,听说是混乱中被人推倒,被人踩了几脚,脚踝差点给踩断,现在还在骨科室躺着。
剩下两个还稍微好些,不过也在碰撞中受了伤。
顾言雨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哭声心惊胆战,忙挂了电话,心脏还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是运气不好吗?
可她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
下午,慕时年要从三红水湾回城,言溪被要求在他办公室里待着,等他开完会一起走。
言溪正好在他办公室里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慕时域也被拖去开会了,临走时一脸哀怨,满脸写着抗拒。
言溪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醒神的咖啡喝了两杯,人还是犯困,躺沙发上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上,车在动,而她躺的地方,是慕时年的大腿,言溪察觉到自己趴着的部位,不禁恶心了一阵,爬起来。
慕时年正在看文件,她突然爬起来撞了他的胳膊,没好气,“睡觉磨牙打呼还流口水,顾言溪,你是猪吗?”
言溪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擦自己的嘴巴,这个动作看在慕时年眼里,唇角一扬。
言溪没摸到口水,就看到了他极力隐忍的坏笑,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爬起来,瞪他。
“我没流口水!”
言溪刚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脸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一双眼睛里还带着睡意的潮气。
有点懵,有点萌,还有点蠢!
车在此时突然一个急刹车。
慕时年扔了手里的文件,双手搂着顾言溪的腰身往怀里一抱。
言溪只顾着瞪慕时年,浑然不觉自己正双腿跪在他的大腿上,车一急刹,她差点摔倒,腰被一双手搂着抱了过去才发现人就坐在慕时年的怀里。
“苏安!”慕时年抱着言溪,让她坐在腿上,用下巴抵在她微微发烫的额头上,一双手还搂着言溪的腰不放。
隔板被人拉开,苏安笑眯眯地凑过来,看了一眼赶紧伸手捂眼睛,急忙道,“哎呀,爷,刚才前面有一条狗窜出来,差点就撞上了!”
慕时年:“……”眯了眯眼,调整了一下位置,靠在顾言溪的肩膀上,不动了,“别动,想睡!”
言溪:“……”肩膀沉甸甸的。
在三红水湾临时的办公室里等待的时候,她无意间听到秘书江南说了一句,慕时年昨晚上都没睡觉,一直在忙。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心软了,言溪没有推开他,但被压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
“换个姿势!”言溪沉闷出声,腰被他这么抱着,他睡得着,她难受死了。
慕时年掀了一下眼皮,像是瞬间有了精神,呵气,“你想我换哪种姿势睡你?”
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