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疼吗?还发烧吗?”顾长安站在洗手间门外问。
言溪头晕沉沉的,若不是慕时年抱着她,她腿软得都要跌下去,“我还好,爸,我想休息了!”
顾长安不走,慕时年也走不了。
顾长安在门外叮嘱了几句离开,言溪听到关门声才松了一口气,从慕时年怀里挣脱出来,“我要穿衣服!”
慕时年从善如流答,“衣服湿了!”
言溪看到了被他脱掉扔在浴缸里的睡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故意的。
言溪泡了十分钟的澡就被慕时年给捞出来擦干了放回床上,慕时年转身挂毛巾,言溪就把身体裹得像颗粽子。
慕时年:“我又不是没看过!”
言溪,“你滚!”
慕时年起身去了茶几那边,端起饭碗就开吃,言溪愣住,“你怎么还不走?”
慕时年一边吃一边看他,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岳父准备的东西我当然要吃了!”
言溪,“谁是你岳父?”不要脸!
她是没胃口吃,可看慕时年那吃饭的架势是真饿了,言溪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有些乱,看样子像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言溪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突然软了软,想着那饭菜都送上来有一会儿了,低声,“饭菜都凉了,别吃了!”
慕时年抬头看她一眼,眼袋有些发青,隐隐可见他眼睛里的疲倦,“怎么,心疼我?”
言溪:“……”
“你也吃点!”慕时年端着碗过来,送到言溪嘴边,“还是热的,吃点!”
言溪不吃,被慕时年扶起来,后面靠着枕头,“除夕团圆夜怎么可以饿肚子,张嘴!”
团圆夜!
言溪怔愣间嘴里就被慕时年塞了一嘴的西蓝花。
言溪生病,送上来的食物都是林婶亲手做的,全是清淡可口的饭菜,不过言溪本来就没味觉,好吃不好吃都不重要,慕时年就这样端着碗在床头自己吃一口又喂言溪一口,两人一人一口就把那些食物给解决光了。
连一开始没胃口的言溪都郁闷了,怎么自己就没嫌弃他的口水?
当晚,慕时年睡在言溪身边,死赖着不走,占了言溪一大半的床。
这么多年的除夕夜,言溪第一次没有一个人自己过!
凌晨五点多,言溪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凉了,看来人早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她起身,昨晚上还昏沉沉的脑袋清爽了许多,体温降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被慕时年搂得紧的缘故还是他火气重的缘故,言溪迷迷糊糊地出了一身汗。
她口渴,起来接水,床头的保温水杯里却有一杯,杯沿下居然有张纸条。
“起床喝水!慕时年留!”
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跟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一样的张扬舞爪。
言溪气恼地笑了,拿着那张纸条坐在床头愣了好久,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才反应过来。
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脖子以下的部位除了有些凉意之外还隐隐有些疼。
言溪差点水杯都抓不稳,掀开被子一看,浑身赤.裸,言溪抿着唇抓了件衣服裹着就去了洗手间,一照镜子,颈脖以下胸口上的吻痕成群结队。
言溪的大脑里瞬间蹿起了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时的一些记忆片段,咬牙切齿。
慕时年这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