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言溪看到她的时候,震惊得脸色都变了。
难道她也遭遇了绑架?遇到了劫匪?
唐棠看她脸色微白,急忙伸手拉过她,“你别乱想,我遇到的事情可比不上你的遭遇!”
言溪之前被绑架,都是事后一切平顺下来后才告知的唐棠,唐棠听得心惊胆战,还骂她什么事情都憋着不说,惊险都完了才肯开口,哪怕是马后炮,听得也是让人害怕啊。
可言溪就是这个德行,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着。
“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言溪被拉着坐下,一脸审视地打量着她。
唐棠便说明了原委,过程也是惊心动魄。
前天晚上皇庭一号来了一个醉鬼,从喝醉之后的只言片语中这人炒股败家,输得倾家荡产。
酒精作用下那种报复社会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着自己去死的心态爆发,挟持了一个女服务生要跳楼。
唐棠作为当天晚上的值班经理冲到最前面,劝说当事人不要冲动,因为靠得太近被对方一把抓了过去。
言溪听得心惊胆战。
“我脖子上的勒痕是他的手箍的,这伤,是他用砸破的酒瓶颈口抵着的!”
“言溪,他拖着我要从楼上跳下去,我当时,真的,快吓死了!”
都过去了两天,唐棠在述说起经过来还是脸色惨白着。
“我这两天都在做噩梦!”
“没事了!”言溪起身抱了抱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那你后来又是如何脱险的?”
问及这事儿,唐棠脸上的情绪有了变化,伸手抓了抓脑袋,“我让人报了警,*过来了,那人拉着我跳楼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看她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言溪,“救你的人?”
唐棠咬了咬唇,难以启齿的模样。
言溪看她为难,不打算追问了,也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门口站着的人穿着黑色夹克,牛仔裤,头发看起来凌乱却又几分狂野,一手随意地插在牛仔裤里,另外一只手拎着一只食盒。
哪怕是随意的一身穿着也压制不住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唐棠一看到此人时神色就有了变化,言溪也注意到了,看在眼里,出声打了个招呼。
“陆队长!”
这人不是陆云深吗?
陆云深挑眉,“顾小姐?”
他走进来,直接把食盒搁在桌子上,拖了根凳子入座,没有要立马走人的架势。
言溪看看陆云深,又看看一声不吭的唐棠,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言溪先一步告别,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
言溪出了病房,先去一趟秦晋之的办公室,要跟秦晋之聊聊父亲顾长安的情况。
言溪前脚一走,病房里,唐棠便警惕地盯着坐在那边的人,“你还来干什么?”
陆云深翘着二郎腿,语气幽幽,“你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
唐棠,“你是*,是人民公仆,你拿着纳税人的钱难道不该做这些事?”
唐棠一看到这张脸就有点崩溃,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到哪儿都能碰到这个人渣变。态?
就算那天晚上是他救了她,她也心存感激,可一想到当年这人渣变。态做过了什么事情以及给她带来的这么多年驱之不散的心理阴影,她就摆不出一副好脸色好吗?
陆云深唇角一勾,笑容带着邪气,“不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么?”
唐棠:“……”啊,这个渣渣!
“还在怪我当年拿了你的底。裤……”
“你闭嘴!”唐棠忍无可忍,一张脸烫得通红,真不知道这人脸皮是怎么炼成的,居然还笑得出来?
高中二年级那年,学校新建宿舍楼还没有投入使用,住的是老楼,老楼里没有洗浴间,所以男女生都是在外面的大澡堂里洗漱。
那一年夏天,唐棠晚上去洗澡,洗到一半发现自己的内。衣内。裤不见了,澡堂里洗澡的女生没几个,都说没看见。
但有个女生说刚才看到了有个白影蹿了出去,唐棠裹着浴巾追出去,结果,好了,正好看到了站在女浴外手臂上挂着她内。衣内。裤的男生。
这个天杀的变。态!
唐棠当时胆子还挺大,抓过衣服对着那人一阵劈头盖脸地暴打,打完就跑,事后被围观的学生传开,某个不知廉耻大半夜偷跑进女浴室偷内。衣裤的渣渣被爆了出来。
好长一段时间唐棠都没敢去女浴室洗澡,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上大学时她跟言溪提到这件事,言溪还说她当时脑子不够清醒,暴打都没找到重点部位,她事后想了想,是啊,她该直接一脚踹断他的子孙根才对。
这样的人居然能当*?警校都不查人档案过往的吗?
陆云深嘴角噙起一抹坏笑,撇了撇嘴,“还记得这事儿呢?哦,那我想想,那内。衣内。裤是什么颜色来着?是那天晚上穿的颜色?”
“啊,陆云深你闭嘴,闭嘴!”
这人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