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西南内陆腹地的山脚牧民居住基地,入夜后,有灯光从帐篷里透了出来。
这一带有建好的住房,但数量并不多,原因在于这些人还是习惯了游牧的生活方式,季节性的迁徙在这个族群里根深蒂固,建好的房屋似乎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安置族里的老弱病残。
“人口流动性比较大,今天下午才走了一批……”说话的人从帐篷里出来,不远不近地打量着前方停着的那辆越野车,跟身后的人低声谈论着。
“那个叫阿卓的人带着秦少他们进山快一周时间了……”
“夫人让我们在这边等,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
一行五人,以自驾游客的身份追到了这个地方,找到了属于秦晋之的这辆越野车,车停在一户牧民家的羊圈里,听说,那就是阿卓的家。
阿卓进山之后,家里就留了个阿妈,他们来这里的第一天便趁夜潜进了那辆车里,翻到了两人留在座位下面夹层里的身份证件。
原本想要找个当地人当向导进山,夫人却让他们在这里等陆家的人,与此同时他们在这里也没闲着,用了几天时间把这里的一些奇闻怪谈都听了个遍。
这里的人说,阿卓是唯一一个继他那个死去的父亲后熟悉进山路的人,随着他进山的人不少都是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的驴友和游客,不过进山后都没再从这条路出来,听人说,阿卓是带着人从另外一条山道出了山。
敢情这深山老林的路还不少,从这边进,还能从另外一边出,该是一条怎样的路能贯穿这么多的崇山峻岭?
两人正打算在外面走一圈,顺便探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结果发现有个身影极快地蹿进了阿卓家的羊圈,那人直接朝着那辆车走去。
空寂之中,夜色下,那辆越野车一声滴答,车灯闪了闪,车门开了。
“他是如何开的车门?”他们找到这辆车的时候开车门用的都是黑科技,这人是谁?开车门用的居然是车钥匙。
这可是秦少的车,车钥匙被他随身携带进了山,这个大半夜偷偷摸摸跑进来轻而易举就把车门打开的人是谁?
就在两人惊愕之际,那辆车已经启动了,开出羊圈一溜烟地朝着远处驶去。
“跟着!”
两人当机立断,联系了其他三人,开着两辆车追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空旷的草原上响起了阵阵惨叫声,一条绳索拴在了车尾,远远的绑了个人,在车屁股后面翻滚。
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加速几分钟之后又折回来,任由着那拽在后面的人惨叫连连。
“我说,我说……”
几个来回过后,被拖拽的人气息奄奄,在打过来的灯光下露出那张早已看不清真容的脸,身上的衣服也在拖拽中变得破破烂烂,一脸的血。
“早点开口不好吗?非要自找苦吃!”
周边围上来的人中有人慢悠悠地说着,靠近时,军靴就落在那人面前,蹲下身时,哗啦一声,一把瑞士军刀跳出了泛着冷光的刀刃,在半空中就着这人的脸比划了几下,看样子是在思索到底应该从哪儿下刀子更好。
趴在地上的人哆哆嗦嗦地往后缩,可他双手双脚被绑着,缩不了,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对方。
“我,我,我,这,这车钥匙是我在山里捡的……”
半空中晃动的匕首停顿了一下,下一秒,那匕首从半空直接戳向了对方,像长了眼睛似得戳在了人的后背上。
“啊……”惨叫声又起,这一次是真的见血了!
“不老实!”陆肖的匕首一脱手就在对方后背上扎了个血窟窿,在对方痛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伸手在那匕首把柄上重重一压。
“啊……痛,痛,不是,不是我捡的,是我抢的,从两个人身上抢的,一男一女……”
这人下手真叫黑啊!
“人呢?”陆肖将匕首拔出,看着地上痛得要蜷缩成一团的人,“阿卓,你就是那个带路的阿卓,把人带进山去,又抢了别人的财物,你这买卖做得倒是只赚不赔啊!”
被一语点破身份的阿卓要哭了,他连夜赶回来就是想将这辆车给处理掉,省得有人察觉出来,他打算像以前那样,把旅客停放在他家的车开走,做出一副旅客出山后自己离开的假象。
他也不怕,反正那些人已经回不来了,他也有自己的销赃渠道,把车开到指定地点卖了钱就解决了。
每年都有报道说一些驴友失踪的消息,可在大山里失踪谁找得到?时间一久也就淡忘了。
今晚上他原本想像以前一样处理掉这些抢来的东西后先去外地待一个月再回来的,谁曾想被后面的三辆车紧追不放,之后又被对面驶过来的几辆车围住,来人居然是跟后面紧追的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