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于湛感慨一句,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现如今二爷对我们很是警惕,我们若是想要验证,恐怕……”
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要不……”苏安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想办法弄晕他,再进行检查?
于湛当即反对,“不行!”
要知道,慕时年会失忆的原因还没有查出来,万一是伤了脑子的原因呢?
之前若是伤了脑子才失忆,那若是再让他伤一次,给弄傻了怎么办?
两人是绝对不敢冒这个险的!
两人就这样在亿博城等了一天,期间,于湛还联系过玉圭园那边的保镖,得知慕时年早晨上楼睡下后还没有醒来,也不便打扰。
安排了医护人员就在玉圭园那边随时待命。
此时正值晚上亿博城最繁忙的时候,苏安带着人去巡视了一圈场子后便前往玉圭园静候,现如今他们的重点当然是在慕时年身上。
然而让他们吃惊的是,待这些人在楼下等了几个小时依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后,苏安带着人敲了书房的门,意外的是,没人应。
等众人反应过来破门而入,书房里哪里还有人在?
……
“慕时年不见了?”
唐棠接到这个电话时惊得差点叫出了声,听到身后有动静才反应过来,糟糕,言溪醒了。
“人不见了?”
言溪一回到荆城就补眠,她身体状态不佳,要尽快调整,一觉醒来人已经好多了。
唐棠见瞒不住,放下座机电话后欲哭无泪道,“言溪,苏安说他们以为人是睡在书房里的,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动静,打开书房门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那么多人围着那栋别墅结果还是让人跑了啊!
哦,不对,‘跑’这个词似乎用得有些不恰当!
然而此刻,唐棠也顾不上这些了,“言溪怎么办?苏安他们已经带着人去找了!”
言溪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份白粥,她最近吃不下东西,睡醒一觉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饿的还是因为听到慕时年的消息而变得微白。
“让我想想!”
她说着,用颤抖的手指捧住了面前的粥碗,拿着勺子舀着喂进自己的嘴里。
唐棠见状,心知现如今这种情况最着急的人是言溪,她表面上镇定,可心里一定难过死了,然而再难过再着急又能怎么办?
哭天抢地?
没用的!
顾言溪比谁都明白,成年人应该有成年人的解决方式!
……
晚八点,荆城夜生活开始,然而从玉圭园为中心周边辐射几公里之外的地方都被人找了一圈,最后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半个城。
照这架势,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得把整个荆城的大街小巷都列为搜索目标了。
于湛一张脸紧绷得厉害,他们不敢派出太多的人敲锣打鼓地寻找,这样太冒险,万一遇上了仇家,知道了慕时年还活着,暗地里捅刀子怎么办?
派出的人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汇报情况,听着耳麦里那一声声“没有消息,没有行踪”,于湛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辛万苦地找回来,居然会弄成这样。
“于湛!”宋靖白拨通电话过来,一开口就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吗?”
这特么像什么话?他们把人找回来容易吗?早知道就该听秦晋之的,昨晚上就该把人给直接放倒了。
宋靖白一回荆城补了个觉,觉得人生圆满了,该找回来的人找到了,可一叫醒来却被告知慕时年又不见踪影了,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宋少,当务之急是尽快将人找回来!”于湛也深知是自己的失职,等把人找回来了他会主动回去领罚。
宋靖白:“……”闷了几秒钟,“我派些人手来帮忙!”
于湛刚要道谢,就有电话拨进来了,他迅速地挂了宋靖白的电话,接通了苏安拨过来的电话。
“如何?”
“人找到了!就在亿博城!”
于湛:“……”
他们翻了大半个荆城,他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让看场子的人给我把人看好了!”
“不需要,夫人亲自去了!”
于湛:“……”
顾言溪亲自去了?
……
众人找人找得热火朝天,亿博城的地下赌城里,有人却坐在赌桌上豪掷千金。
这人来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以手腕上的一只表做押注,半个小时内面前筹码堆了一圈,除了他本人,桌上的其余人都愁云惨淡,有好几个中途离桌,输得腿软被人扶着离开。
看客们唏嘘不已,都在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豪客。
厉害啊,这人不管玩大小还是玩其他的都信手拈来,且百发百中,坐在那儿就没挪开过,对周边人打量的目光也是淡漠扫过,一副‘全天下唯我是个人其他都是猪头喽啰不值一看’的表情。
不过他对身边殷勤发牌的女侍者们格外大方,在两美女千恩万谢中,他勾唇,“拿去买糖吃!”说着还伸手勾了一下对方的下巴,眼眸流转时一扫冷漠阴霾,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美女娇羞一笑,“爷,您可真坏……”
娇滴滴软绵绵的嗓音成功取悦了他,他伸出手当着众人的面搂住了那美女的细腰,将面前的牌注都推了出去,扬了扬嗓子,“再来个人陪爷玩玩?”
围观的人是看着他如何大杀四方赢了满堂彩的,这人今天运道旺,赌桌上的输赢靠的就是这东西,硬碰硬可不行。
他面前的那些赌注都是赢来的,输了也一点都不亏。
不少人都摇了摇头,就看他押下的那些赌注,谁敢跟这样的疯子玩儿?
“没人吗?亿博城这么大的赌场,就没个胆子大一点儿的?啧啧,真是扫兴!”
他说着左右一手搂一个,笑道,“他们不赌也没关系,不赌的话这些都留给你们买糖吃可好?”
“哇,谢谢爷……”
“卧槽……”
几层人围观之下,唐棠是站在最外围的,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气得撩起袖子就要挤进去暴打贱男,手撕贱人。
身边的言溪却伸手拉了她一下,也没说话,而是在保镖的开道下缓步走了过去。
周边围着的人被保镖们遣散开,顾言溪站在牌桌对面,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平静地出声。
“我陪你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