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正轨,终究是跟以往不同。
毕竟容隽已经不是在校学生,而她也已经进入大四,两个人各有各的忙碌,各有各的新圈子,已经不再是从前完全重合与同步的状态。
容隽的公司位于桐城南部经济新区,而两人的学校则位于城北区域,每次容隽要穿过一整座城市回学校来找她,或是她搭乘公共交通跨越整个城区去找他都属实有些费劲,几番权衡之下,两个人在市中心又拥有了一套小窝。
房子不大,一套七十多平的两居室,对于住惯了大房子的容恒来说实在是有些小,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公司还处于发展期,手头的钱大部分都投了进去,又没靠父母和家族,能置下市中心的这套房子已经相当满足。
而乔唯一在和乔仲兴商量过后,准备承担下房子的装修事宜。
谁知她到了容隽的公司,告诉容隽这个消息之后,容隽却是一万个不乐意,“这不是胡闹吗?我手头流动资金再不多,也不至于要你来给我装修房子。”
“这不是钱的问题。”乔唯一靠在他的办公桌旁边,把玩着他的领带,说,“是我的心意还不行吗?”
容隽顿时就乐了,低下头来看着她,“什么心意?”
“既然是两个人住的地方,就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负责所有的开支。”乔唯一说,“反正装修我负责,不许你管。”
容隽听了,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她拉到自己腿上,道:“好好好,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装,你喜欢什么样,就装什么样……”
乔唯一这才满意了,扬起脸来亲了他一下,却又瞬间被容隽往怀中揉了揉。
乔唯一瞬间就察觉到什么,拧眉看他一眼,“坏蛋!”
“那要不要陪坏蛋坏一下?”容隽哑着嗓子问。
自从他开始为公司的事情奔走忙碌,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也是少得可怜,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简直是抓紧一切时间找补,恨不得能够随时随地将她吃干抹净一般。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分开过,可是时隔这么久重新拥有了属于双方的空间和时间,却实实在在让两个人都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从前乔唯一向来不爱跟他胡闹的,如今竟然也不由自主地陪他荒唐了几轮。
正如此时此刻,她回头看了看原本就是下拉状态的百叶帘,才又看向他,“你门锁了没?”
容隽瞬间低笑起来,道:“放心,没人敢进来——”
又胡闹一轮之后,两个人收拾停当,容隽抱着她在沙发里亲了又亲,末了才又低声开口道:“老婆,等明年过完年来我这里实习好不好?”
明年过完年就是乔唯一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也是她的实习期。
“来你这里实习?”乔唯一说,“在你这里我能做什么?编程代码我都不会,难道每天负责给你端茶递水吗?”
容隽抓着她的手又亲了亲,说:“也不是不行。”
“你还真是挺敢想啊!”乔唯一说,“我辛辛苦苦上这么多年学,就是为了来给你端茶递水吗?”
“那我不是怕你去别的地方受委屈吗?”容隽说,“实习生可一向是最受人欺负的。”
乔唯一微微扬起下巴来,说:“我又聪明机灵又勤快好学,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不要你操心!”
“好好好。”容隽说,“那到时候再说。”
自此乔唯一就一边上课,一边忙起了装修的事情,找设计师、联系装修公司、亲自逛建材市场等等,每一天的时间都被填补得满满的。
容隽偶尔能抽出时间来陪她,也会给一点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小家逐渐才开始有了意思。
乔唯一一门心思忙了好几个月,等到房子终于装修好,已经是快过年的时候了。
她之前放假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淮市,而是耐心等到房子的最后一点装修工程也收尾,这才准备付了尾款回家过年。
谁知道她主动要结尾款的时候,对方却告诉她,尾款已经结清了。
这自然是容隽会干的事,只是乔唯一买了当天的机票回淮市,来不及去找他。
去机场的路上乔唯一才给容隽打了个电话,问了他尾款的事情,容隽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说:“哦对,之前刚好跟他们那边有点联络,就顺便付了尾款。”
“容隽!”乔唯一说,“说好了装修由我负责的!”
容隽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乔唯一无话可说。
在容隽看来,这些都是琐碎的小事,怎么样处理都行;
可是在她看来,有些事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好了,我要去开会了。”容隽说,“你随时给我发短信告诉我你到哪儿了,晚上我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