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园看过去,差点没被李驯眼底浓的化不开的深情震慑:“驯儿,别这么看着我。”
李驯微楞,随即收敛表情。
这时候,从金水桥上又走过来一个摇着扇子的翩翩公子,闻言笑道:“李夫人跟李探花感情深厚,真是让人敬佩,只可惜……”
他话没说完,却一直摇头叹息。
“却不知有什么问题?”李驯黑眸微眯,迸发危险的气息,他容不得别人说一点锦园的不是。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羡慕李夫人跟李探花感情深厚罢了。”
宋锦园算是听出来了,这两位今日就是来诬陷她跟李驯的关系,让李驯初入仕途就彻底栽了。
呵呵呵,这事儿可由不得你们。
当下她回敬道:“这位公子说得没错,虽然不知道你要可惜什么,但试问叔嫂关系好怎么了?难道要反目成仇不成?驯儿是我养大,我一路护佑他及第登科,长嫂如母,如今我只盼着给驯儿结一门好亲事,余生便足矣,有些人心灵肮脏,见什么都会想多,真的羡慕不如回家好好孝敬自己母亲,我相信往后驯儿也会如母亲一般孝敬我。请问,有什么问题?”
是啊,有什么问题?
“我看也是,人家李探花才情决绝,看着也是一表人才,李夫人贤良淑德,当为楷模,莫不要因为这个就毁人清誉,他日若李夫人再嫁,可怎生是好?”
京兆尹夫人做和事佬,其他人自然附和。
这事儿大约就这么过了。
岂料那位新来的又阴阳怪气开口:“刚刚斗诗的时候,啧啧……”
眼看着冷玉涵的那位朋友又要挑事,对岸传来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李公子呢?咱们的新晋探花郎是不是不胜酒力逃出去了?这边儿还有要事找你呢。”
说着,一个中年人从金水桥上大步迈过来,拽着李驯就走。
听到对岸参差不齐地有人出声叫“京兆尹大人”,宋锦园了然,也跟着见了礼问了好。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这位就是探花郎的嫂子李夫人吧?贱内可是天天在家里念叨着李夫人,我对李夫人也是未见面先闻名啊,先借你家探花郎一用,有急事,稍后就回。”
说着,京兆尹拉着李驯的袖子就往外走。
李驯回头担忧的看向宋锦园,宋锦园对着他晃了晃头,轻声说道:“我没事,你且去忙你的。”
李驯这才眼含担忧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京兆尹走了。
走到一半,京兆尹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着冷玉涵笑道:“冷公子,那边有人找,你还是快去吧,再耽搁一会儿,贱内恐怕要过来赶人了。”
“李夫人可是贱内的贵客,若有半点闪失,贱内可饶不了我。”说完,又拉着李驯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