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完全是……但听那男子的意思,我们在被抹除掉之后,百分之百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了,这和我之前以为的单纯的记忆消除截然不同,否则这个男子也不会为了起源计划的顺利收尾跑到这里来了。
“可是……如果我不照做的话,陈烈也是可以知道的,他自然会派其他人来做。”月灵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平淡语调说道。
“这一点你放心,只要你这里尽量拖住时间,那我们自有办法。”
男子说完后顿了顿,明显在等待月灵的确认。
一直到月灵点了点头,男子才继续说道:“那好,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们负责拖住陈烈,你继续保证那些人类实验体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尤其是那个关键实验体,一定不要让陈烈发现他的特殊性!”
“行吧。”月灵心不在焉地再度点了点头。
完事后两人便分开了。
这段寒气回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我现在还是很奇怪,因为这么看的话,这段回忆其实和寒气没有半点的关系,就算能解释出为何月灵在岛上一直在保护我们的安全,但似乎也没有揭露出更深层次的问题。
尤其是这些内容对我而言其实也不算是“新鲜事”了,因为无论是月灵的日记还是之前我们遭遇的其他敌人口中坦露的话语,都能对这些结论多多少少推算出一些内容。
现实中的段晓晓也早已随着刚刚回忆画面的修复而恢复正常了。
“我们还得看多久?”我忍不住问道。
毕竟现在长青谷外还有不少的寒气怪人没有解决,我很怕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失去控制而伤人。
段晓晓立马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告诉我现在不用担心这长青谷内外的所有危险,因为那些人早就已经被她控制住了,现在没有段晓晓的主动控制,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挪动分毫的。
完事后段晓晓甚至还给我做了个示范,她竟然控制着一个寒气怪人走到我面前对我鞠了一躬。
“所以……你可以完全掌握他们的行动?而且还是在细节方面的?”我惊奇地问道。
“不用亲自引导。”段晓晓接下来给我大致讲了一遍她的控制方法。
我听了之后……惊奇地发现这所谓的控制方法竟然和之前聂比对我说的那套内容几乎完全一致,大体的内容都是放下所有的心理包袱,来和这些“不正常”的生物达成“心神合一”的境界。
一句话:我就是蛊物,蛊物就是我。
此外,段晓晓对于这些怪人的控制也遵循“一对一”的原则,就是说这种细节的掌控,比如弯腰行礼、拿取特定物品等动作,只能在控制一个人的时候办到。而数量如果超出一个甚至更多的时候,她所能控制的就只有一种宏观意义上的“指挥”了。
比如和我之前操控诸多巨蜥袭击救世军的时候一样,我可以在大方向上给这些蛊物提供一个目标,具体如何袭击,那就是他们自身的事情了。
了解到了这一点,我对于寒气似乎就有了更多的了解,既然都能控制对应能量的生物,而且这两股能量也的确在我体内共存过,所以说……他们并非是严格意义上的水火不容,我甚至都可以猜测这是同一种能量的两个分支。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将有可能进一步将两种能量结合在一起,以创造出更强大的能量。
“肖辰哥哥。”段晓晓微笑着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我脑中有一些被淹没很久的声音……还有画面都涌现出来了……所以……请你不要着急……我们现在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行……”我点了点头。
同时我发觉这段晓晓说话的方式也和之前有了极大的改变,她现在已经多多少少和聂比一样似乎有了成年人的思维方式。
哎……
如果聂比能重生就好了。
很快下一段寒气回忆便开始在幕布上一点点出现了……
这次的场景对我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我肯定没有来过这里。
熟悉则是因为这个地方的设备配给状态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带有顶端观察台的透明玻璃房间、带有镣铐的四脚铁床、带有金属条封锁的门窗以及墙壁两侧实验桌上陈列的大量器皿和实验数据记录。
这很明显是一个用来关押实验体的房间,而且这个实验体肯定是“人”。
紧接着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低着脑袋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就是那个给我传递寒气的无名小女孩儿!
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还是比较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可爱,唯一让人感觉不对劲的就是她的脸色和唇色了,都是统一的“毫无血色”。
不过这些内容都不足以让我意外,真正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小女孩儿居然是自己走进来的,她的身后没有任何人陪同跟随,甚至最后连房门都是被她自己关上的。
小女孩儿的面部流露着一股暗藏的狰狞感,给我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此时我还偷瞄了一眼现实中的段晓晓,发现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太舒适的样子,眉头紧皱,牙齿咬着下唇,双手扣着床边。
回忆画面里的小女孩儿将门关上后,便开始在房间内慢慢走动起来,随着她的移动,我看到不断有零散的寒气从她体内流淌而出……
这些寒气虽然量不大,但是纯度却相当的高,和我在车站那边见到的寒气相比更是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我不由得暗自咂了咂舌,看来这个小女孩儿在生前的寒气能量恐怕要更加强大,她传递给我的那些能量跟这绝对是没法比的。
小女孩儿在房间里走了一阵子之后,便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吼大叫起来,同时她脸上的狰狞表情也更加重了几分,眼睛中泛着亮度极高的红色光芒,看起来极其瘆人。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也是在清明梦里见到过许许多多的人类实验体了,这样的狂躁者还真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