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晓梦被皇甫夜的人“押送”回来,才进家门,便发现昨晚一晚上都不在家的沈行知坐在了家里的餐厅里,正在享用着早餐。
看到不声不响消失了一晚上,完全不跟她打声招呼,回来之后竟然还有心情吃早餐的沈行知,原本就满肚子火气跟委屈的梅晓梦瞬间就更火了,二话不说,疾步来到餐厅,冲到前桌前用力便是一扫,立刻,桌子上丰盛的早餐便有一半被哗啦啦扫落在地,一件件精美的瓷器摔在地板上,发出了声声脆响,早餐也洒了一地。
佣人们看到这一幕,皆是傻了,赶紧便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行知倒是不慌不乱,优雅地将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之后,才抬眸看向了梅晓梦,情绪平淡得很。
“你昨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打你电话也不通,人也找不到?”看着那样一副完全没事人似的沈行知,梅晓梦更是气得发抖,将手上拎着的包包往餐桌上一甩,尖着嗓子便咆哮着质问。
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梅晓梦,沈行知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尔后,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我五十多岁的人,难道去哪里还要随时跟你报备不成。”
“沈行知,你……”咬牙切齿地瞪着沈行知,梅晓梦像个泼妇般,指着他,气得浑身都颤抖,“我是你老婆,是沈太太,你的行踪不跟我报备,你要向谁报备?”
“晓梦,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给彼此点自由的空间不行吗?你又何必还要像三十年前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让人盯着我?”梅晓梦越是气得不行,沈行知倒越是平静,因为这些年,他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梅晓梦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自由空间?”梅晓梦冷笑,立刻便想到了什么,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又养了婊/子?”
看着梅晓梦,她不提这个话题还好,她一提这个话题,沈行知立刻便控制不住的沉了脸色,推开餐椅站了起来,声音也瞬间冷了下来,盯着她警告道,“我确实是在外面有人,但是梅晓梦,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指着沈行知,梅晓梦被气得一口血涌向喉咙,差点就吐血,“沈行知你……”
“总统先生。”正在梅晓梦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处,传来佣人无比恭敬的声音。
沈行知抬眸,看到进来的皇甫夜,也懒得再理会梅晓梦,抬腿大步越过她,朝大厅走去。
“阿夜,来了。”来到大厅,看着进来的皇甫夜,沈行知脸上立刻便露出和蔼的笑容来,“你难得来家里一趟,今天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叔,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皇甫夜幽深又锐利的眸光淡淡瞟一眼餐厅的方向,对着沈行知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沈行知也看一眼餐厅方向,有些惭愧地笑了笑道,“都是些家务锁事,不打紧,你有……”
“沈行知,你放屁!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这也是家务锁事,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跟外面的那些小妖精臭婊/子断干净,我就跟你没完。”
就在沈行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梅晓梦从餐厅里大步冲了过来,完全不顾在场的皇甫夜,破口大骂。
皇甫夜身形挺拔地站在大厅中央,掀眸淡淡瞟一眼梅晓梦,不说话。
梅晓梦出生在典型的暴发户家庭,当年她的父亲因为机缘巧合,得了座玉石资源相当丰富的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