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京城仿佛被厉鬼给包围。天空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般,亮得出奇,裂口的周围却是一片片的乌云。天空中时不时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仿佛在下一秒便要有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大胆闵臻垣,竟敢带兵闯皇宫,你们视皇上为什么?”御书房前,皇上身边贴身太监毕福海厉声呵斥道。
闻言,闵臻垣身边的贴身小厮反怒道:“大胆,二皇子的名号哪是你这无名小辈可以直呼的?”
小厮执起长剑指向毕福海,眼中凶光毕露。
“无妨!”闵臻垣却是轻声笑着摆了摆手。
轻松地趁着闵臻陌离宫的这个间隙,打入皇宫,现在的他,就在老皇帝的门前,剩下的事,他很自信。
闵臻垣笑着回应道:“听闻父皇近日身体欠恙,我甚是担忧,可这几日却是和父皇一面都未曾见上。却是听闻父皇近日只召见皇弟,我这才担忧,莫不是父皇已经被皇弟挟持了?这才带兵前来宫中想看个究竟。”
毕福海面上却是如何未曾放松,却还是恭敬地回答道:“皇上身体不适,不想见太多人。”
可太监如何都是太监,那尖锐的声音听在闵臻垣的耳中,无论如何都是那么地刺耳。
闵臻垣不悦地揉了揉耳朵,笑道:“哦?我是父皇的儿子,连我都是不想见吗?”
“皇上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揣测的!”毕福海被闵臻垣眼中的凶光给吓了 一跳,赶紧别过了眼睛,可这动作,落在闵臻垣的眼中,却又是无比地刺眼。
就仿佛毕福海的一举一动都在说着,他是争夺皇位的败者,是皇帝所放弃的皇子。
“哦?那你们这些下人视我闵臻垣,利川国二皇子为什么?”闵臻垣旁边的小厮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剑朝毕福海丢去,短剑顺着毕福海的脸颊擦过,留下一长长的血迹。
毕福海身子一僵,眼神所及范围内看见缓缓留下的血迹,却还是挺直着背脊,甚至,比刚才更加坚挺上几分。
“很好,便是连下人都如此对我了。”闵臻垣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轻笑道。
话语虽小,但出口的语气全然带着满满的杀气。
这动作,小厮再熟悉不过了,当即朝候在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大胆,竟敢藐视二皇子,来人,给我拿下!”
“我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们敢!”毕福海大吼一声,身子却已经是止不住地发抖。
“还敢对二皇子出言不逊!拖下去乱棍打死!”
“放肆,谁敢对我动手?放开我!我说放开我!皇上救我啊,皇上!皇上……”
“聒噪!”闵臻垣轻笑一声,揉了揉发酸的耳朵,随即缓缓地抬起头扫视了下四周,缓缓道,“还有谁有意见吗?”
自然,是没人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