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达对林涛的医术惊赞一番后,才转回重点上来,问道:“小林,我这症状该怎么医治呢?”
林涛收回放在吴启达脉搏上的手,语气缓缓的说:“医治的事情稍后再说。吴省长,我可以去你住的卧室看看吗?”
“恩?”吴启达疑惑道:“卧室跟我的身体症状有什么关联?”
林涛沉吟片刻,皱眉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卧室里面应该被人动过了什么手脚,不过一切得等到看过之后才能确定。”
“好的,那我带你去看看。”吴启达起身,率先出了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主卧。
林涛嗅觉极为敏感,而且对花花草草的味道很熟悉,一进卧室,就闻到了吴启达的卧室里散发着一股花草的香气。
他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盆墨绿色的花上,盯着妖艳的花看了两眼,随后目光环视卧室一圈,在卧室阳台的位置又发现了一盆极为罕见的‘鸣野草’,顿时脸色就变了变,皱眉低声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什么想的一样?”吴启达被林涛搞的云里雾里,不知道林涛神神叨叨的在说些什么,便疑惑的说:“小林,你是不是有所发现?”
吴启达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盆妖艳的花,名叫‘太阴花’,单独去闻它的花香倒是无大碍,不过如果与阳台上的‘鸣野花’的气味混合到了一起,那便是会产生让人慢性中毒的气体,短期间的吻这种混合气体会使人身体越发虚弱,甚至是疾病缠身,长时间的去闻的话,可能会产生幻觉,以及神志不清,最终直至死亡。
为了不打草惊蛇,林涛暂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吴启达,便摇摇头,敷衍的说:“没事,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对这盆花有些敏感。这样吧,待会儿把这盆花放到客厅去,不要再拿进卧室了,然后我再给你开个药方,您到时候按照药方去中医院拿药,身体慢慢调理,大概坚持服药一周,便能有所好转。”
吴启达稍微松了口气,含笑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其他别的病症吧?”
林涛安慰的说:“吴省长,您身体其实挺好的,平时除了工作之外,如果能够多锻炼锻炼精气神会更好,过渡的劳累,身体得不到放松,时间久了也是会出问题的。”
吴启达叹气道:“小林你有所不知,我平时工作实在是太繁忙了,恨不得连吃饭都得抢着去吃,哪有时间锻炼身体啊。最近全国各省又在搞扶贫工作,咱们省也不能落后于其他省啊,这不就忙上加忙了,锻炼身体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一件事情。”
林涛听了吴启达的话心中感慨不已,话说这省长人前人后看上去潇洒无比,不过其中的心酸劳累并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你省长把事情做好了,人家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有一点做不好,全省的人民都会骂你省长不作为。由此可见,当大官也有当大官的苦衷和无奈。
不过即便再累,人们对于权
力的追逐也是乐此不彼的。
顿了顿,吴启达笑了笑,说:“不过好在我经常要到处去视察工作,走的路不少,也算锻炼了嘛,哈哈……”
林涛跟着笑道:“也算是锻炼了吧。”
两人出卧室的时候,林涛随手捧起了那盆‘太阴花’,故意装作很随意的问道:“这花挺香呀,吴省长,这花是谁放到你床头柜上的?”
吴启达毕竟不是普通人,察言观色的本领极高,在卧室的时候他就发现林涛对这盆花好像过分的关心,这会儿又试探的询问这花是谁摆放的,由此推断,自己身体不适肯定并非对花过敏这么简单,难度这花有毒?
吴启达联系一阵子,不由得一惊,忙说:“这花是我夫人放在床头柜的,小林,你老实告诉我,这花是不是有毒?”
林涛见吴启达目光严肃,一脸沉着,便苦笑了起来,说:“吴省长您多虑了,如果有毒,我就不会建议您把花摆放在客厅,这花没毒。”
吴启达听了林涛的解释,这才稍微释然,不过眉头依然微皱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涛心中也甚是不解,胡永梅怎么会将这‘太阴花’放在吴启达的床头,难道胡永梅想害自己的丈夫不成?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偶然,那么林涛肯定是不信的,再怎么偶然,这罕见的‘鸣野草’和‘太阴花’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吴启达的卧室啊。不过转念又一想,林涛觉得胡永梅害吴启达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胡永梅想害吴启达,就不会邀请自己到这里来给吴启达看病了。
“难道是她?!”
林涛一下子想到了古悦眉,会不会是古悦眉利用了不知情的胡永梅,将花摆放在了吴启达的床头柜上?
出了卧室,两人又去了一趟书房,林涛给吴启达开了个药方,吴启达将药方保管好,两人这才又重新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