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带不出来,”林涛自信的笑了笑,道:“您就当场举发我们,不过您要先告诉我们,您的女儿被关在了城里的哪家府邸,哪个院落。我们才能先筹备营救计划。”
月望之夜当天,林涛、跟随着老者和老妇人进了城中。林涛沿途观望四周,果然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一身便衣,穿梭在人群当中。很明显,这些人就是赵国方面派来阻杀林涛的。
只是他们早就有了安排,“林涛一行人总共有三四十个”,因此看到林涛和风蔷跟在老妇人和老者后面时,就没有怀疑。最多就看了风蔷两眼,就放林涛他们通过了。因为天鹰城附近,有很多穷的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的人家,因此一个金刀币足够让这些人冒着一定风险,接纳他们伪装的身份了。
毕竟人家都饿死了,与其等着被饿死,有现成的钱为什么不赚呢。
……
城外乌云密布,很快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天鹰城外,一处山头上,司徒钟和策士公孙龙站在蒙蒙的细雨中。
两名天鹰城的守将各自擎着一把雨伞,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为两个人遮住了雨水。
司徒钟忽然叹了口气,道:“今天就是月望之夜了,可是为什么还不见林涛的踪影?”
公孙龙皱了皱眉头,道:“难道林涛他们没有走这条路,而是走了太极城一边?”
司徒钟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太极城那边已经给我来了迷信,林涛也没有走那边的路。”
公孙龙的眉头更深了,喃喃的说:“这就奇怪了。”
空气一点点的沉默下来,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打在油纸伞上面的声音。
司徒钟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会不会是上面的缘故,他们那边算错了,所以我们两边都白跑了。”
公孙龙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了老半天,才缓缓说:“可能有那方面的原因,但是也可能是……林涛他们已经进入城中了。”
已经进入城中了。
不可能。绝壁不可能。
司徒钟的双眼瞪得圆圆的,道:“我们已经把天鹰城的所有出口入口都派人守住,只要林涛他们一出现,就能立即发现他们。他们不可能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进城。”
公孙龙摇了摇头,说:“将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原来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林涛他们是几十个人一起行动的,实际上却不是。那样行动他们的目标太大,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所以他们一定会化整为零。”
司徒钟不出声的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其实他早就想到了林涛会化整为零,但那肯定也是在进城之前安排,所以他在城外方圆三五里的范围内,都布置了自己的眼线,一旦看见大规模行动的可疑人员,马上上报。可问题是林涛这次偏偏没有按照套路出牌。
司徒钟深吸了口气,也就不顾着外面下着大雨,转身就钻进了雨水里:“留下部分
人继续守在这里,剩下的人跟着我回城,如果林涛他们就在城中,我一定要给他们找出来!”
司徒钟是武将出身,大步流星的走着,几步跨上了战马,可策士公孙龙就没那个体力,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勉强跟了上来。几个人回到城中,城门仍然开着,几名兵士躲在城门楼里,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和漫天的雨幕,嘻嘻哈哈的聊天。
见到长官骑马归来,几个人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直挺挺的站好。司徒钟走到城门前,把缰绳交给一名兵士,自己阔步走进城中。刚刚走出两步,迎面却过来了一个青年的公子,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司徒钟登时迎了上去,拱手作揖,道:“司徒钟参见小侯爷。”
小侯爷笑了笑,道:“免了,司徒大将军,这外边儿天气这么不好,你怎么还在外面淋雨。你看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这位小侯爷,原本是赵国国主同父异母的弟弟,别看他对司徒钟一口一个的关心的不得了。其实说起来没有几句是真话,人就是这么个人,司徒钟虽然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秉性,但也不能奈何他。毕竟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又是皇亲国戚,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领兵的将军。
司徒钟勉强的笑了笑,道:“多谢小侯爷的关心,我这身子骨常年在战场上打磨,不怕淋雨,这些都是小事情,并无大碍。”
小侯爷淡淡的笑了笑,眼角露出了一丝狡黠:“司徒将军,听说你在寻找林涛的下落,怎么样,有消息了么?”
司徒钟道:“请小侯爷放心,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小侯爷点了点头,在司徒钟的肩膀上拍了拍:“司徒将军做事我还是放心的,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找我就好了。不过,就林涛那几个小杂碎,我估计也用不到我,司徒将军就绰绰有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