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贡品被盗案又牵扯出一年前云妃暴毙的案件,徽宗自是气的不清。
最终临语姝认罪,在天牢中畏罪自尽,此案已算是告一段落。徽宗因此案迁怒到了皇后与刑部,革了沈越的职,但是因为此事一开始苏显便就察觉出了苗头不对并没有多为临家和刑部求情,是以没有受到一点波及。
他一手策划了贡品被盗这样的惊天大案,但是却又能全身而退没有受到一丝牵连,可见此人有着惊人的手段和十分谨慎的行事作风,是个非常难以对付的人。
所以经过此事,苏玉徽虽想报仇却也没在急于求成,她在暗中谋划如何分解苏家后宅且想办法接苏瑾瑜回家。
对于苏瑾瑜来说,知晓了苏显太多的秘密,苏显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也不知他在什么时候暗中对苏瑾瑜下手,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苏瑾瑜回了苏家在苏显的眼皮子底下,苏显也不敢轻易动手。
是以随着临语姝的自尽、沈越被革职苏家也好,朝中也罢暂时平静下来,苏玉徽寻了个好的天气同苏瑾瑜一齐去周家看望周蘅芜。
周蘅芜伤了心脉,性命虽然保住但是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而与此同时,宫中皇后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同苏显道:“此事总算是有心无险的过去了。”
苏显依旧穿着绯红色的官袍,一贯是淡然的神情道:“这次虽然东宫未受到波及,但是只要赵肃在一日,皇帝那般倚重于他,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
显然他的话说到了皇后某处痛处,却见她愤然道:“泓煦才是太子,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偏偏不待见他而待见赵肃那个疯子!”
见她这般,苏显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容道:“他是靖亲王后人。”
当年宁王赵砾叛乱,靖亲王舍身救下徽宗,是以对他留下的两个子嗣徽宗格外看重,更是破例在靖亲王一脉中封了两个王爷。
“呵,靖亲王后人 。”皇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容,“皇上这般看重他,还不是因为……”
话音还未曾说出口,却被苏显用眼神制止了,苏显意味深长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现如今不是提那些旧事的时候,杀了赵肃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他平素里不急不缓的声音带上了一抹透骨的寒意。
赵肃已经知道他太多秘密,这些秘密就连皇后都不知情。
这些年来他与赵肃交手无数次,他深知这人就像是一匹饿狼,一旦被他嗅到一丝血腥味便会追根究底咬着你不放,不能再让他查出再多的东西了……
“可是……”皇后皱眉道,“这些年来我们暗杀不知谋划了多少场,不说夔王府的护卫武艺高强,就算是赵肃的身手也无人能及。这人就是个疯子,一点软肋都没有,我们怎么对付他!”
苏显嘴角微微上扬,原本清隽的面容带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皇后疑惑的看着苏显,却见苏显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玉扳指道:“今日早朝之后,皇上在御书房中问我苏瑾瑜被逐出家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