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丫鬟通报沈怜身边的秋意来的时候,碧烟皱着眉一脸不解道:“主子,她来做什么?”
毕竟如今沈越被革职在家中,沈怜也受了些牵连,而天气转暖,宣和郡主的头疾也渐渐好转,眼看着她有失势之嫌,在府中行事也安分了许多。
苏玉徽淡淡笑了笑,道:“依照沈怜的精明不可能猜不出沈越被革职是因为我在幕后操纵的缘故,她怎能忍的下这口气?总归是来者不善。”
闻言,碧烟眉头皱了皱道:“这才安分了几分她又来兴风作浪。”
苏玉徽起身穿好鞋,她让丫鬟将秋意带在外厅等着了,闻言便笑道:“安分?可别忘记了沈怜还在我身上下了蛊,这日子啊,可安分不了。”
沈怜欲借巫蛊之术对付苏玉徽,但临语姝因为卷入巫蛊之术祸乱宫廷被抓之后,苏玉徽原本以为依照沈怜的谨慎不敢再借此来祸害于她。
只是沈怜比她想象中的要沉不住气,或者说如今因为沈越一事沈怜已恨她入骨,宁可冒着风险也要置她于死地。
在后宅的争斗中,对手失去了理智和原本冷静的判断,对于苏玉徽来说无疑是件大好的事。
算起来这连心蛊也该发作了,莫非今日秋意来,是沈怜想拿此事做文章?
这般想着,苏玉徽抱着缩在怀中的小兔子已经悠悠的到了外厅。
花厅中,秋意干站在那,霁月居中的人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在她快耐不住性子的时候苏玉徽才悠悠的走了出来。
秋意脸色十分不好看,原本她在沈怜面前本是十分得脸的人,就算是去宣宁居那边宣和郡主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如此无视于她,何曾这般被冷落过。
只是上次在苏玉徽手底下吃过亏,只能将生生的将一口气给忍了下去,但是见苏玉徽不仅姗姗来迟,手中还抱着兔子对她无丝毫的敬重之意,忍不住讥讽道:“二小姐可算来了,奴婢还等着去回话呢。”
苏玉徽当做没听出她话语里的讥讽之意,淡淡道:“夫人让你过来所谓何事?”
上次苏玉徽已经试探过秋意的底,此人跟在沈怜身边多年为虎作伥,心狠手辣有余但是耐心与智谋不足,是以对于这个叛主的奴才苏玉徽根本就不想与之周旋。
秋意心中气恼,但是想到自家夫人的吩咐将心中的怒火生生的咽了下去,不怒反笑道:“二小姐,方才宫中传来旨意,安良娣胎像不稳,让您明日去太子府为她抚琴安胎。”
话音落下,饶是苏玉徽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安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的锦绣阁,不明所以的苏明珠一脸不高兴道:“娘,为什么让苏玉徽去太子府抚琴,万一太子见了她之后看上了她该怎么办!”
苏明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太子之前就表现出对于苏玉徽浓厚的兴趣,若真的每日让她去太子府为安敏抚琴,岂不是让苏玉徽近水楼台先得月。
“皇后娘娘的懿旨都下到府上了,我难不成还能拦住苏玉徽不让她去太子府不成。”沈怜皱眉不悦道,她自己心中也在思忖一向不喜欢苏玉徽的皇后为什么会下这么个旨意到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