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霁月居中,苏玉徽话音落下,却见原本心情尚可的夔王殿下眉眼瞬间就沉了下来,阴测测的看着她道:“你要回南夷?”
他的反应在苏玉徽的预料之中,迎着他冷然的目光她也丝毫不惧道:“怎么这南夷就你能去得而我就去不得!”
苏玉徽是越想越生气,她当日在昭国吃了那么大的苦楚又流离到汴梁祸根就是因为这连城璧而起,更何况这连城璧又与月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查了连城璧大半年,赵肃倒好,已然将此事调查的清清楚楚不说,若非她足够机警问出了他此行的目的,等苏显等人势力抽调出汴梁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呢!
但是见赵肃眼神不对,苏玉徽倒是学乖觉了急急的解释道:“我和你回南夷又不是回月宫,南夷那里势力错综复杂,只是不想你一人只身犯险……”
此话一出苏玉徽恨不得将舌头咬掉,但见赵肃阴鸷神色瞬间转晴了,某人十分识趣的没敢说自己终将要回月宫的话。
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夔王殿下心情起伏如此之大的也只有苏玉徽一人了,但他却甘之如饴。
被顺了毛的夔王殿下此时脸色稍霁,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同她解释道:“我离开汴梁之后将你留于汴梁我又何尝放心,只是这一路风险太大,我不能让你冒险。”
苏玉徽皱眉:“青鸾佩他们以为在你手中,我能有什么危险。”
赵肃脸色凝重道:“还有一盏紫府灯呢。”
“他们硬抢肯定无法从月宫宫主手中夺走那盏紫府灯,若以你来做要挟,月宫宫主肯定会投鼠忌器。”他看向她目光深远,低声道:“我也一样。”
苏玉徽听到他前面那句话还好,但是听到后面一句话之后红晕不由爬上了脸颊,不由垂死挣扎道:“我……可以乔装打扮跟在你身边。”
赵肃见她态度软化了神情倒不似方才那般严厉,接着道:“你性格素来胆大妄为,他们若是了解你的人未尝不会猜到你定会对我身边的人严加防范排查,纵然有万分之一,我也不愿你涉险。”
他语气低沉,有着诉说不尽的*缱绻之意,她不由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不去就是了!”
同时苏玉徽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不由得带了三分哀怨,这般巧舌如簧的一个人,怎么以前就觉得他性格冷硬的向个石头沉默寡言不会讨人欢喜呢!
“此番赵肃离开汴梁许是已起警觉,他若是不同意苏玉徽一齐前往又该如何?”
书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缓和下来,苏显将心中的疑虑给按了下去,问撰赦道。
撰赦轻笑道:“那又如何。届时赵肃离开汴梁,此处就是相爷的天下,区区一个小丫头岂不是任凭相爷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