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苏显这样的人呢对自己的之女尚且留一丝善念,当年为何靖王妃一定要将他往绝路上逼呢。”沉默许久之后,苏玉徽轻叹了一口气,无不感慨道。
用过了早膳,苏玉徽便就带着画卷去了靖王府,出门的时候眼见着苏显的官轿还在,苏玉徽难免有些诧异,问门房道::“今日苏……“
苏玉徽语气顿了顿,连忙改口道:“父亲没有上朝?”
今时不比往日,那门房见苏玉徽不像是之前那般懒怠,毕恭毕敬回道:“回小姐的话,今日相爷身体不舒服,便告假在家中。”
苏玉徽神情微顿,但最终没说什么。
待上了马车后,蔷薇与碧烟二人听苏玉徽轻叹了一口气,道:“苏显对谢婉,是真心的。”
碧烟不知说什么,倒是蔷薇嗤笑了一声道:“在她活着的时候他没对她有半分好,这样的真心要来又有什么用。”
“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亏欠谢婉,所以苏相纵然位极人臣,但依旧和冥教合作,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丹药吧。”一旁的碧烟颇为感慨的说道。
比起碧烟的感性,蔷薇倒是更加理智:“那长生丹药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言罢了,苏显与冥教合作费尽心思想要连城璧或许只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呢。”
“对于苏相来说,野心和谢婉,谁更重要呢?”
碧烟看着苏玉徽问道。
苏玉徽没说话,掀开了车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长街,一如当年她初来汴梁的场景。
野心与权势充斥了苏显的前半生,让他舍弃了儿女情长,那么对于如今的苏显来说,究竟谁更重要或许只有苏显才明白。
纵然如同他那样只手遮天算尽天意人心的男人,也有无力回天的时候。
就算当苏显顺利得到了连城璧得到了长生丹,救活了谢婉,他们真的能回得了过去吗?
那年的九秋山,杏花微雨,那个女子将一生痴情错付。
“主子,靖王府到了。”蔷薇的声音将苏玉徽从发呆愣神中唤回。
碧烟方才报了名姓便有侍从引着苏玉徽进去。
因着苏玉徽也并非是第一次来王府,之前又有赵煜提前打过招呼,所以王府的下人们便一路直接引着苏玉徽到了叶兮清的院子,
却见此时四月末,院子里的碧桃已经谢尽 ,绿树成荫,叶兮清正在花树下作画。
朱砂在笔尖勾勒,画上的是大片大片的碧桃花,繁华锦绣,开尽了世间的绚烂。
十几年的光阴流逝,可是那一种思念却历久弥新,却不能言说,只能宣泄在笔尖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