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就算是宫中、城外两层的严密防守,对于那些从密道逃跑的人来说也形同虚设。
“师傅,我现在就带人去城外追。”闻言康晓立即道。
“已经来不及了。”叶兮清叹了口气,没想到千算万算,最终却算漏了密道……
对不!
他狐疑的目光看向澹月,比起他们来说,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澹月更是不会对那两个叛徒手下留情,更何况那二人屡次伤害苏玉徽,既然他既预料到他们会从密道中逃走,却还无动于衷。
对上他怀疑的目光,澹月低低的笑了一声,道:“难道你真的以为,阿玉会安心的待在靖王府?”
叶兮清倒吸了一口凉气,澹月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以为玄生家那个小呆子真的能看住我的宝贝徒弟?”
瞅着叶兮清变化多端的脸色,澹月只觉得十分有趣,:“她的事就由她自己处置去吧,话说回来这大倾的皇帝你还救不救?”
叶先生用了毕生的涵养方才将脏话咽了回去,听澹月如此说,咬着后槽牙道:“救,当然救!”
雨渐渐的小了,滴在屋檐上,嘈杂的雨声中,可听得见杨阁老粗重的呼吸声。
谁都没想到,杀了赵肃夺其兵权,这一切竟然是徽宗的旨意。
皇室中所谓的君臣之情,兄弟之情,在绝对的权势*前,都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赵泓煦享受着万人叩拜的*,就连素来顽固的杨阁老在圣旨面前也不得不低下了头颅,不敢再反驳他半句——不然那就是抗旨不尊,他没有哪一刻如同此刻这般享受着权势带来的*。
所有的人、宗室贵族也好,三朝老臣也罢都要匍匐在他的脚下,听从他的调遣,而被他视为一生强敌的赵肃——此时也卑微的蜷缩成一团,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来人,拿剑来!”赵泓煦嘴角带着快意,猩红着眼道。
“噌”的一声,利剑出鞘,锋利的剑抵在了赵肃的胸口之上,此举一出原本寂静的内堂一阵哗然,就连皇后也忍不住轻呼道:“太子,你要做什么!”
下在酒中的毒性虽烈,但不是立即致命,按照原本计划是要将赵肃等人关在天牢中,等着之后毒发身亡造成他们畏罪自尽的假象,也好保全些赵泓煦的名声。
未曾想到,赵泓煦竟如此恨他,竟想当众动手!
“孤要亲手杀了这个乱臣贼子,以儆效尤!”赵泓煦嘴角带着冷厉的笑道。
如今夔王府内外都是他的人,今日敢在背后诟病他的人绝对不能活着出去,所以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手刃宿敌的绝好机会呢!
只要这个剑,再向前送三寸,就可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