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幽深的目光看着江清流,道:“诛杀反贼,朕秉公处置,难道众位爱卿有什么异议吗?”
他意有所指。
江清流神色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被周蘅芜拉住了,周蘅芜低声道:“先看局势发展,不对劲再向宫外递消息。”
兵刃相见是最后不得已的结果。
醉醺醺的东昏侯被抬进来的时候苏玉徽并没有在意,而是凑到了江清流和周蘅芜二人的身边,低声问道:“你们神神秘秘的在嘀咕什么?”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的声音将两个高手吓得不轻,他们抬头望天,有些为难。
苏玉徽低声问道:“话说回来,赵肃究竟做了什么让徽宗如此忌惮,竟由着你们胡来。”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是周蘅芜挠了挠下巴,小声道:“调遣兵马,拔营前进五十里。”
苏玉徽“嘶”了一声,“拔营五十里?那岂不是离汴梁城只有百里距离,形成了围攻之势?”
“难怪了……徽宗如此忌惮,是不是不管如何他今日都不能拿我如何了。”
赵肃,这算是兵谏?
江清流微微颔首。
苏玉徽伸指挠了挠下巴,道:“真是胡来啊!”
一旁的周蘅芜凉丝丝道:“论胡来哪里比的上二小姐您。”
苏玉徽有些讪讪的笑了,转念一琢磨,左右赵肃已经和徽宗翻脸也不在乎这一两点事了,她目光落在安敏母女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见苏玉徽目光不善,周蘅芜心中一突道:“二小姐您又想做什么?”
苏玉徽舔了舔尖尖的小虎牙,阴测测道:“算账,报仇!”
她们之间十几年的恩怨仇恨,正好在今天一并算清。
此时安长筠醉醺醺的,小太监唤了好几声都还没叫醒他,一声的胭脂酒味熏的徽宗脸色沉了又沉,正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盏凉茶直接泼到了他的脸上,安长筠惊的一下坐了起来……
在圣驾面前竟然用如此干脆粗暴的手段……众人不由看向那拿着茶盏的主人。
小姑娘笑的一副无害道:“这样酒醒的快。”
众人包括徽宗在内都不由一阵沉默,浓华夫人见她如此嚣张气的不行,但是徽宗都没说话,她更没什么立场了。
醉生梦死的安长筠被一盏凉茶泼醒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怔怔的看着四周,似是不解自己为何温柔乡中变成了冰冷的地上……
他生的一双桃花眼,带着水雾朦胧,虽然昏庸不堪却长了一副好皮囊,内殿的宫女被那双眼纷纷看红了脸颊。
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苏玉徽的身上,脸颊微微抽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惊惧的叫道:“羡玉!”